第四五回 徐致澄坐镇金明寨 判官事身陷兀二族(第1/3 页)
徐硕坐镇金明寨已有旬月。
此时,徐硕手里拿着一枚腰牌,心内若有所思。
徐硕手里拿着一枚腰牌,心内若有所思。
这枚腰牌便是当日狄青自那对手腰间获取的军牌,分明就是金明十八寨的部队军牌。而且,观这军牌的颜色、大小,可以断定此人有一定军阶。
“狄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狄将军说,持有这腰牌的人,身手极好,武功不同常人,用的是大道如平掌。”
“没有别的了?”
“狄将军还让我告诉您,这个军牌是五日前在银钩赌坊外得的。”
徐硕心下明白,狄大哥寥寥数语,意思却相当明了,习武之人都知晓,这大道如平掌是西夏党项一族的神功,能将大道如平掌练好的人,当今世上可以说是寥寥无几。相传此功秘笈为西夏皇家所获,也就是说,能练此功的人,乃西夏皇族。
而这个西夏皇族竟然还有金明寨的军牌!狄大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金明寨里有西夏奸细!而这人来头不小,可能是西夏皇族。而银钩赌坊嘛,对于徐硕这样的公子哥儿,那倒是再熟悉不过了,延州城内的一家暗赌作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徐硕曾在此豪赌了两天,赚了点银子,却也忌惮这赌坊背后的金主,不敢太过放肆,否则,又有几个豪赌之人是能拿着银子活着走出那赌坊的?
当下徐硕吩咐日木达将探子带下好生招待,旋即又遣阿坏如是这般的吩咐了一通。
旬月之前。
话说当日,徐硕的妹子刘幼慈随了韩琦、尹洙入了泾源路,而徐硕则跟着范仲淹前往鄜延路延州府。
甫一至延州府,那范仲淹先传了鄜州判官事种世衡,总领西北军务。徐硕跟随种世衡修清涧,理军制。虽是一介武将,却做的都是文官的活儿。徐硕开始还热情满满,久而久之,便心生厌弃。早知不做这什么劳什子的兵马都监,无官一身轻,快意江湖多好。现在被困于这营内,日日做些修葺,梳理的工作,活脱脱一军中文书,哪有半点豪情可言。
恰逢这日范仲淹至延州军营巡视,偶见范仲淹,徐硕也少不得言语间有所抱怨。
范公叹气道,“范某鳏寡之人,这延州府在范某眼中,想必跟徐将军所见是大相径庭。”
徐硕不解,“范公眼里这延州府如何?”
“满目疮痍,斑驳嶙峋。徐将军眼中,这延州府想必是一片热土。”
“确实热土,却不知如何保护。”徐硕垂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一首《清平乐》:
刀光剑影,烽火燃九鼎。如今月圆人不静,零落怅望东西。
入眼江山依旧,白马翰如垂首。欲待河川重整,何惧骇浪天游?
“好一个‘入眼江山依旧,白马翰如垂首’,想必徐将军此时此刻便有此心情,我本人才,怎奈囿于这方寸之地,只得垂首如斯。”
徐硕被说中了心事,当下不语。
“徐将军可曾想过,如何重整江山?靠这伤痕累累的延州府?靠这积弱难反的延州军?还是靠这些泣血零落的黎民百姓?范某当下所做之事,便是重整山河,还百姓一个清平延州。那西夏大军一旦出兵,我延州也能固若金汤,坚固的城池,刚硬的军队,不屈的黎庶。这才是御敌之道啊。”
范仲淹拍了拍徐硕的肩膀,又言道:“徐将军,您尚且年轻,一腔热血,若你到了范某这个年纪,便能知道,热血以抗敌不若研思以抗敌;热血以爱民不若智慧以爱民;三思之后方有热血;若仅凭热血,毫无思虑,只是匹夫之勇。”
徐硕点头,“今日范公是来巡视这练兵的,您觉得今日操练下来,结果是否满意?”
范仲淹摇头,“看了个大概,不满意。”
“范公可是看不明白这黑压压的人头,到底练了些什么,有什么特长?”
“看来徐将军已经有思路了。”范仲淹当下微微一笑。
“卑职自幼入军营,跟随爹爹也打了一些小仗,略有一些想法和思路,但我尚年轻,行
军打仗也不若其他将军那般资深,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战场之上,不计资历,只看能耐。徐将军但说无妨。”
“以往我军出战,均以官职大小,由低到高顺位出征,这种不按实际战斗能力的打法,只能白白牺牲将领。当下延州府新配守军名,我们何不将这些守军分为六部,每部一位将军主管,训练3000名兵士?”
“哦?徐将军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