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第1/2 页)
对于当时麻脸小丫头而言,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记忆自然无比深刻,这古城中,再未曾出现过比他更绝丽的景致,深烙小丫头心中。即便年岁渐长,最美的身影,亦不会抹灭,无关钦慕,无关爱恋。开喜很快便弄明白了,当初忧歌提及,有人赠他一粥,原来是眼前这少妇。十数年前,还是个黄毛小娃呐,现已嫁作人妇了。“呀,也不该说公子差异不大,容貌看似相同,但公子身上,并无当年那份孤寂感,我当时虽然稚龄,却很清楚能感觉公子的不快乐……那时公子问我的问题已经寻到了答案吧?”开喜听出了兴趣,含着羹匙:“他问你什么?”“他问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司掌喜悦的神祇,不见踪影,你们为何还能笑?”当年的小丫头,对他的提问记忆犹新,原因无他,只因她答不出来,于是她拿同一个问题,去问身旁所有能问的人。她问奶奶为什么笑,奶奶正在厨房里顾灶火,额上满是晶莹汗珠,眉眼弯弯似月,摸摸她的脑袋瓜,说有人夸奶奶熬的粥好吃呀,而且奶奶和丫丫都身体健康,没病没痛,奶奶很满足,所以才会笑呀。她又去问一同读书的好朋友为什么笑,好朋友躺在树荫,金色阳光细碎,穿透叶缝洒落,很是漂亮,她说:我正在读一本很有趣的书,看了开心,当然就笑了嘛。后来,她也问了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儿时玩伴,为什么笑,以前他与她吵得最凶,每回打雪仗,他雪球都只砸她,她曾经还以为他是讨厌她的,他说:因为终于能娶你回家,一辈子成为我的人。而她自己,生活虽非大富大贵,仍须与夫婿勤俭持家,方能过过安稳日子,却因腹中新添的小生命,感到圆满幸福。开怀一笑的理由,何须复杂?只要内心悦乐,或单纯、或满足,或一时欣然,皆值得笑。至于他口中,司掌喜悦的神祇不见踪影,指的是什么,少妇自小到大都没能理解。开喜看向他,他并没有逃避她的眸光,静静地,回望着她。他会那样问,自然是当时的他,失去了笑容,不懂该如何笑。然而现在,他眸色温暖,浅笑荡漾,一手执羹匙,另一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似这样简单的相贴举止,取悦了他。“今日,看公子已能喜悦微笑,想来为何而笑的原由,公子毋须再询问旁人了。”少妇很替他高兴,有时偶然梦见昔年,桥上火红孤身,总让她梦醒后,为之惆怅。“嗯。”忧歌握着开喜的手掌,收了收紧,作势轻捏。凡人想法单纯,心想,当年公子失意,浪迹至此城,形单影只,又自暴自弃,逢人便问“为什么笑”,后来机缘巧遇真爱,终于成家立业,面上有了笑容、有了寄托也有了宝贝女儿—一少妇确实是这般联想。“公子的女儿生得真讨喜,笑容满面的,教人瞧了,打心里喜欢呢。”少妇自以为传达了正面力量,顺道赞美了人家的掌上明珠。岂知,此话一出,开喜喷出一嘴米粥,来不及擦嘴便是哇哈哈哈一阵拍桌大笑。“我说错了什么吗?”少妇犹不自知失言,正想细问,恰巧几名熟客上门买粥,她只能转身先行招呼。“我这几年的憋屈,你终于懂了吧?哈哈哈哈哈爹哈哈哈哈—一”开喜得意坏了。忧歌:“……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当街处置小孩是不行的,但回家处置老丫头,倒没问题。她哼他,哼完,故作伸舌舔唇坏人样:“谁整治谁还不知道哩,爹。”晚上看她变身爆乳丰臀妖烧艳姬,跟他拼了!两人相视良久,皆噗哧而笑。“我觉得玩足够了,我想回魔境,去看看现在的它,变成怎样面貌。”开喜手掌一翻正,把他握进掌心小小的、白嫩的指,与他交缠。“好。”他自是应允,这些年来,拂逆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近乎盲目宠溺。由于来客是熟人,少妇与他们多聊了几句,蓦然听见身后传来娇嫩咭笑,说道:“老板娘,粥很好喝唷,谢谢你当年赠了他一碗,还有……他不是我爹啦,他是我男人。”少妇回头,矮凳上,已无人影,仅两个空碗相叠,一旁搁着比粥钱多出百倍不止的金锭子,雪地间,却没有足印痕迹。冬季不该出现的暖风,撩拂少妇衣角,轻轻翻飞,似乎还听得到娃儿银铃笑声,隐约回荡。这座小古镇,受龙心大悦的喜神眷顾,打赏满满一年喜泽。凡人此城镇者,无不一涤愁绪,心境开阔睛朗,拨云见日。【终章二 回家】肤上的汗,晶莹剔透。凝结滑落之际,便遭红嫩舌尖半途拦截,轻轻吮去。汗水滑下时,形成一道银痕,引诱舌尖腻上,一寸一寸,纠缠且炽热,舔舐干净。咸味在舌上漫开,情动的气味。顽皮的牙关,朝那看来秀色可餐的肌肤上,重重一咬。肌理紧细,贲张得发硬,白牙啃了好一阵,终于玩够了,留下一片紫红暖昧,便撤手不管。这等恶劣行径,岂容轻纵?唇舌甫离,犹带吁吁细喘,就被人重新逮回,纳入温暖口中,贪婪品尝,缠着不许走。吻得她逸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