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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女们上前拉着古婳进去,房间都是精致干净得很。熏香味道清淡,一闻就知道不是市井俗物,女婢们言谈举止皆显得文雅规矩。看来这顾少然家世不错。等到洗完澡,吃完饭,古婳已经有点困意了。这两天在船上没有柔软的床睡,这房间里面典雅的大床真是太舒服了。古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在宅子的另一间房里面,顾少然正在对一个人恭敬的行礼,并且汇报一些机密要事。那人身着一袭淡墨色衣衫,眉眼如星,手持一只棋子,正在和自己对弈,只是腿脚有些不便,需要下人们伺候他坐在榻上。“今日你带回来的人是什么来路?怎么去了这半月,倒是想起找媳妇了?”“主上说笑了,在下怎么会怠慢要事去寻花问柳。”顾少然有点尴尬,这误会可不好笑,要知道这上面的人是何等的尊贵,给他办事谁敢不尽心。这可是沧州国最令人畏惧,听之让人闻风丧胆,有关于他的奇闻异事,还有民间传说数不胜数。郅王简仲离。在十五年前曾经带兵踏平北泽国,杀人无数,暑出奇制胜,以五万兵力战胜二十万大军,为沧州大陆的传奇册上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为苍洲国扩大的了一块版图。曾经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都记得,那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策马北去,一路势如破竹,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犹如煞星转世,年幼却聪慧过人。他本来应该是苍洲国最受人拥戴的英雄,也是当今圣山的同父同母的胞弟。可惜,简仲离却在苍洲国人的嘴里却没什么好话。“煞星出世”“命太硬”“阎王转世”这些都是苍洲国子民嘴巴上叫的绰号。十五年过去了,谁也不记得他为苍洲国的百姓浴血北泽,抵御北下的二十万大军,如果没有他,也没有今日苍洲国的繁花似锦,安居乐业。人们只记得他是个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煞星。只会在夜里恐吓啼哭的淘气孩儿,或者是茶余饭后的玩笑。顾少然抬眼看去,见自家主上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那姑娘是我在坐船的时候遇到的,言语倒是很有意思,只不过她是个江湖女子,身手还不错,内力甚至与我不相上下。”于是,顾少然就把关于古婳和那书生,以及酒楼里面的对话说给简仲离听。一枚黑棋落下,整盘棋算是输赢已定。“这女子确实有几分灵性,不过也只是比一般书生学士要机敏一些。既然她只是想要个落脚的地方,可以让她住上几日。只是不要告知我们身份便可。”简仲离挥挥手,他习惯按时休息,已经快到时辰了。潮州的夜晚倒是月朗星稀,宅院寂静无语,一夜悄然的过去。古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小姐起床了吗?我们伺候您洗漱吧。”女婢们端着热水过来,帮古婳梳头洗脸。这让在现代飘荡惯了的古婳非常的不自然。“那个,多谢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还有不要叫我小姐,听着有点奇怪。我虽然是无业游民,但是不从事不良职业。”古婳简单的弄了一个发型,然后飞快的洗漱完毕。女婢们面面相觑,古婳的那些现代词汇让她们不解其意思。“小姐是不是嫌我们伺候得不好?我们哪里做得不够?我们立刻改正。”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似乎是极怕怠慢了客人。古婳心里倒觉得这个宅子的主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不像是经商的倒像是做官的。下人们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客人都这么尽职尽责,比现代那些五星级酒店还周到。“你们就叫我古婳吧,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小姐。”女婢们这才满意,然后伺候古婳用完早饭。顾少然这时候却进了院子。“古姑娘,昨夜休息得如何?下人们用的还顺手吗?”“很好很好,比客栈好多了。”顾少然邀古婳去逛逛这宅子后面的深深庭院,也顺便透透气。要说这潮州最出色的地方莫过于山水风景,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土丰泽,那么地方就富饶,水域长,那么交通就发达,南来北往,西来东去,都可走水路。所以潮州也有福泽之乡的美誉。“潮州可真是不错,我看这里的女人都是肤白貌美,美人如云,就连贵府上的婢女们都是花容月貌。”“呵呵。古姑娘过赞了,不知道姑娘来潮州是为了寻亲还是办事?”古婳顺手摘了一只花把玩起来。“找一位故人而已。”“哦?姓甚名谁?如果能帮上忙,我可以叫人去寻。在潮州我还算能帮得上忙。”古婳低头思量了一番,反正她找的人也不是通缉要犯,告诉他也无妨,能借用人家的人脉关系,倒也是个捷径,要不然凭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寻找,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有点头绪。“即是这样,那就劳烦顾公子了,我要找的人叫清歌公子,以前是在潮州办过一间书院,那书院不大,只教学童启蒙识字,似乎记得叫做沉木书院。”顾少然想了想,确实不知道。“我记下了,之后我会派人去寻。那这些时日你就安心住下吧。有消息我会立刻告知你。”古婳谢过之后,又和顾少然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