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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虽然不知道复读机是什么,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说:“这就是圣人的见解,先生和我们县里面的进士都是这样解说的。你要是不懂就直接说,不要扯三拉四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古婳翻白眼,这人恐怕是读书读傻了。“这篇文章说的是君王对于生杀大权的掌控,表面上说的是一国之君只要不杀人为乐,那么天下必然归顺。”“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意思。”书生立刻说道。“然而这篇文章却是有一个语境,那就是惠国周围其他国家的君王都是以杀人为乐,名不聊生。这个时候,打出大赦天下,韬光养晦,仁慈济世的名号,才有用。要是周围其他国家君王也不杀人。那惠国该如何呢?”古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斗笠男人双目精光一闪,他微微的转头看向了船上喧闹之处。书生被这么一问,支支吾吾了起来,仿佛古婳问出了一个古今难题。“这篇文章并没有这个问题。我就说女人不懂得学问。”正文 到达潮州古婳又打了个哈欠,她摇摇头说:“我真是服了,这苍洲学子要都是你老师的门生,恐怕大苍洲要完。”话刚落音,整个船都静止了。所有人都面色惊恐,然后四处看了一下周围。“住嘴!你居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们下船之后就把你绑到官府去。”“果然是个不懂规矩的无知黄毛丫头,可不要连累我们。”“就是,去年有个老进士,只是为一个冤屈下狱的同僚抱屈,喊了一句国祸之类的,他就革职入狱十年,结果一气之下死在了大牢里面。”大家纷纷的指责,然后对古婳瞪眼威胁,渔夫娘子甚至还建议把她先绑起来。古婳捂头,这里真是呆不下去了,她还不如直接用轻功从船上飘上岸,反正这里离潮州也不远了。反正她技艺傍身,所谓是艺高人胆大,现在河水也不算急,她看了船夫一眼,扔给他之前说话的费用,飞下去直接来个水上飘。一船人惊呼大叫,还以为古婳是要跳河自杀。然而却见一个人影在江面上飞驰而去,转眼似乎就上了岸。大家悚然惊叫:“她会武术!”“原来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看起来还是个高手。”斗笠男人却眸光一闪,只是几息之间,他突然也在船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坐的位置上留下了碎银子。古婳在岸边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伸展了一下胳膊手脚。她觉得痛快多了,早想到的话,她昨天晚上就应该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就走人。三个时辰之后,她施展轻功一路飞驰,终于赶在傍晚前进了城门。然而一进城门,她就觉得有东西在跟着她。难道是仇家?古婳警觉的开始用无感来探测敌人的气息和踪迹,她的内力还算是雄厚,只是赶了半天的路程,她也有点精疲力尽,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才是。来客楼,一家开在潮州城里面的饭馆。古婳走进去,点了一些饭菜,等候店小二上菜。无论之后遇到什么情况,必须要保持体力才行。可惜这里没有巧克力和压缩饼干。不能快速补充体能。一个黑影却在这时坐在她的旁边。古婳登时就要出手攻击,千锁鞭正要挥出。那黑影却把斗笠拿下,一张清俊的脸露了出来。他面上有些微笑,然后按住古婳的招式。“唐突佳人了,在下顾少然,是刚刚那乌篷船上的渡客,追随姑娘而来。只是敬佩姑娘才学,想要讨教一二。确实没有恶意,还望姑娘海涵。”顾少然又给古婳作了一个揖,也算是礼节周全了。古婳怀疑的看了他几眼,不过也确实记得之前船上确实有这么一个安静如同透明的存在。于是,她就坐下里,吃着桌上的小菜。“什么才学,我不过是哄着那呱噪的书生玩呢。我就是烦死他了,整天抱着本破书,翻来倒去的念。实在是太打扰我睡觉了。”“可是在下却对你问的那句话的答案感兴趣,如果惠国周边多事仁义之君,那惠国又当如何呢?”顾少然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看着古婳。古婳则吃着小二刚送上来的熟卤酱香牛肉,喝了一口清香的绿豆汤。“这本来就是个伪命题。顾公子为何要较真。”“伪命题是何意?”顾少然像一个好问的孩童。“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存在,哪有不好战的仁慈君王,只有不上进的庸碌昏君,如果邻国都是昏君当道,惠国应当养精蓄锐,广纳各国贤才,不计较能将出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渐渐统一各国之。而如果邻国君王都是强而克制,那么恐怕惠国国力也必定和邻国持平。否则早已被吞噬殆尽,又何来担忧呢。”顾少然眸光暗转,他打量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言语却有惊人之论。“问完了?你可以走了。”古婳已经吃饱了,抬头看了下天色,估计今晚肯定是要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在去找寻清歌先生的踪迹。“姑娘在潮州城中是否有落脚的地方?在下在这附近有一处宅院,如果姑娘看得起,可以暂时在我家住上几日。”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