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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规,幸好我不姓温。”
他一面说,一面摸着剩下来的那只眉毛,很是珍惜。
忽然,大门一开,里面的黑暗扑了出来。
但巴旺手舞足蹈,连攻七招、守十一招、闪十六招、退二十一步,却仍觉给黑暗击着了,搞了半天,才弄清楚自己头上给一张黑色大毡罩住了。俟他发现之时,粱大中已赶过去替他揭开了黑毡。
但巴旺早已给惊吓得气喘咻咻,一面揩汗,一面大骂:“暗箭伤人,黑布罩人,算什么好汉!”
一抹之下,另一只眉毛又应手而落。
那栋黑门又哗呀一声关了起来。
在门缝未合拢之前,那阴恻侧的声音还说了一句: “你才没资格成为温家的人。”
但巴旺又要大骂。
这回他两条眉毛都不见了,谁都看得出他这次是不骂则已,一骂则不止出口伤人,恐怕还会出手杀人哪。
所以小刀和梁大中把他半拖半拉的推走了。
推向“酒房山”。
——中了毒的冷血,这回就由小骨背着走。
往暗房山到酒房山,有一段路程。就在这段路上,小刀向梁大中说明了其中奥妙。 “八九婆婆并未战死,所以给‘老字号’的人遗弃,天下虽大,无地容身,因谁也不敢收留她,谁也不想得罪毒名满天下的温家高手。可是,八九婆婆又需负责制毒,要制造毒药,非要有隐蔽安全之地不可。温家的规矩是:如果制毒的制造不出新的毒物、藏毒的不能保住独门的毒药、下毒的不能创造出更新的下毒方法、解毒的不能一一破解毒性,那么,各路负责人便会给严格处分,惨不堪言。八九婆婆走投无路,只好来求我爹爹……” “所以你爹便收容了她?”梁大中道。
“由于我爹在朝廷好歹也是个上将军,一向只在江湖上活动的‘老字号’温家,也不得不顾忌几分,所以八九婆婆得以安心住在心房山上——那是我爹的地方。” “他只不过是想收买人心,为他效命罢了。”但巴旺不是冲着惊怖大将军毕竟是小刀的父亲这一点上,只怕还有更多难听的话要冲口而出。
粱大中只低沉的道:“再坏的人,也有他良善的一面。大家看他大奸大恶,说不定,也有些人认为他大忠大义呢。”
但巴旺反唇相讥:“那么,天下岂不是黑白混淆,无曲直可言了?” 梁大中正色道:“大是大非的骨节上,仍然要分得一清二楚的。这是看人的要点。” “不是要点,而是要命!”但巴旺耸了耸肩说,“大是大非却最易众说纷纭、各执一辞的。”
梁大中笑笑:“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天理。”他显然不欲与但巴旺争辩下去,转而向小刀道:“所以,八九婆婆怕连令尊都要迫她搬迁,所以便对你千依百顺了?” 小刀叹息:“因此,我看八九婆婆,确是治不好,不是不想治。”
梁大中道:“虫二大师也是如此?”
“虫二大师早年风流,据娘亲告诉我,虫二太爱风流,后来害了场病,什么药都治不好。我那时还笑着跟娘说,虫二因爱得病,所以得的是爱之病,岂不真的病也风流么?娘却戚然的说,你小孩子不懂,以为爱之病真的那么好玩的吗?况且,虫二风流自赏,到处拈花惹草,这也不叫爱。可是,虫二得病以后,他用尽‘老字号’解毒之法,求遍了‘老字号’解毒高手,用了两百五十二种解毒之法,都治不好,后给‘活字号’第一高手温暖三以毒攻毒之法暂时制住了。可是,虫二在这十年间,一共害了一千五百四十一场小病,把他病得忍无可忍,于是性情大变,性格古怪,从爱之病,终于成了恨之病。”
“原来如此。他的病既然是从欢场得来的,那么,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的病的解救之法,很有可能也来自风月场所了。”梁大中恍然道,“难怪刚才姑娘告诉他‘老天爷’何小河有解救之法,虫二大师马上就动容了。”
但巴旺不提到虫二大师犹可,一提虫二的名字他就暴跳如雷:“他那副尊容还有容可动!简直像涂上一层白垩一样……”
小骨忽道:“不是简直,而是根本就是涂上一层白坭。”
但巴旺一怔,失声问:“什么?”
“他得了病,五官都腐了七七八八,不涂上一层白坭,不把你吓疯了才怪呢。”小骨说,“我们小的时候,他还五官俊朗,后来逐步抹上白坭,现在,只剩下了一对眼,样子都看不见了。”
但巴旺一时没话可说。
他嘴巴杀气腾腾,心地却软,一听虫二大师病得如此之重,未免可怜,狠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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