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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那夺去我家祖传之物的祸首;那时我当真是觉得报仇无望、人生再无意义,已经自暴自弃到了极点。然而……”
宁中则听林平之语气中愈发掺杂了柔情,当即了然:“然而冲儿他一直陪在了你身边。”林平之有些羞赧,却仍旧是坚定道:“是。且不论别的,大师兄他能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这就已经足够了。”宁中则点了点头:“冲儿他与寻常正教弟子不同,为人又十分冷漠,偏偏对你回护得紧。你二人果真是……咳,天生一对。”
见宁中则面色尴尬,林平之也不自在起来,当下严肃承诺道:“师娘所托之事,平之定当全力以赴办妥。”宁中则微笑了一下,欣慰道:“你应下了就好。师兄他为了谋取你林家的剑谱做了许多错事,若他死于你手,也算是洗清了罪孽。只是……师娘误了你,你可怨师娘?”
林平之疑道:“师娘您何出此言?”宁中则话中歉意甚重:“你若留在华山派,冲儿他可要怎么办?你和冲儿原不是一路人,从此你二人岂不是远了?”闻言,林平之心中巨震:自己与令狐冲……不是一路人?
清了下嗓子,林平之道:“此事倒也有解决之法。其实以平之的资历,若要代掌华山派事务,恐怕不能服众。莫不如将此事托付与大师兄,他在华山派那许多年、功夫又胜于我,若由他代任掌门,岂不是比我更能令师兄师姊们信服?”
宁中则叹道:“你大师兄?唉,冲儿不是个坏孩子,但他心思太多、藏得又太深,师娘我虽然一向偏爱他,却也不能轻信了他、将华山派贸然相托。更何况冲儿对师兄恨意不浅,哪里还会愿意回华山派?”
林平之默然不语,一时间诸般念头纷扰而生,竟然萌生了反悔之念。然而对紫霞神功的向往、对承诺的重视,此二者相加,终于压过了那悔意:“师娘无需多想。此事我既应下,只会圆满完成。至于我与大师兄之事,我二人日后另行计较就是。”
宁中则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孩子!珊儿她还不懂事,日后就拜托你多加照拂了。她与大有的婚事怕也要你多费心,师娘在此先待珊儿谢过你。”
林平之听得微微皱眉,只觉宁中则这话与交代遗言别无二致。忽觉腰间一轻,只见自己悬在腰上的剑已被宁中则抽了出来;林平之一时间惊得呆住,待他想拦,却是为时已晚——宁中则将剑向咽喉一横,已然气绝身亡。
将眼底的湿意压了回去,林平之慢慢站起身来。纵然宁中则之死令人叹惋,然而林平之经历了许多变故、心肠早已冷硬了许多,此刻也只是稍感哀痛罢了。真正触动他的,是宁中则那句话——“你和冲儿,原不是一路人。”
其实林平之又何尝不知?从他认识令狐冲的第一天起,他就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人不会在一处多加停留,便是有甚么能绊住他脚步一时、却留不得他一世。如今自己应承了宁中则、从此需得留在华山派,那么,令狐冲可会为了自己重返华山?——定然是不会。
便是如此,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要他就此放手,任那人独自逍遥世外、自己相思刻骨?抑或是……看那人伴在旁人身边?
怎么可能。林平之眼中突现精芒:若二人远离是上天注定,那他就要逆天而行!
逍遥
以令狐冲现下的光景;说是头疼欲裂也不为过。
华山派正气堂内;两股杀气各不相让;简直要撞出火花来。
对峙了良久;林平之终于开口道:“大师兄;你可知道东方教主手段何其高明?他骗我练了暗含反噬隐患的功夫;如今我内力虽然暴涨;性命却是凶险得紧。”
东方不败撤了杀气,淡淡道:“便是本座有心害你,又能怎的?你自己不也得益不少?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本座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修吸星大法易成瘾;要解其祸患可是艰难地很;紫霞神功本不易成,你若不能保持平和、专心修练;日后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林平之冷笑道:“我若垂危难治,那才是遂了东方教主的意罢?”东方不败居然干脆地点头:“那是自然。”
令狐冲面无表情地立在一边,对二人的你来我去冷眼旁观,心道:我先前说要来相助林师弟,东方还说甚么恐我有失、要与我一同来华山;如今看来,我还不如被岳不群一剑劈死、一掌拍死,至少现下无需面对这让人大伤脑筋的局面。
林平之、东方不败——这二人原本皆被令狐冲视为挚友,便是要他为其中一人赴汤蹈火,他说不得也会考虑一二;可是现下令狐冲却觉得,若自己不曾结识这两人,那才是万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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