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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磨擦,他低叹口气。
不知舒服还是难受的感觉在体内乱冲直撞,像有股冲动迫他必须去干番大事。
但他坐着,只是坐着。他把玩着酒瓶但没有喝,觉得唇乾舌躁。
跟这男人在一起时,似乎什么事都不干来得更好。
「他结婚了。」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他才知道自己还是该死的在意,只在意这件事。
男人侧头,看一看他,他不想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评价,只好把视线停留在阿心的指尖上,看见他用力地按了按酒杯。
他以为男人听不见他的话,再说「他结婚了!!」
这一声大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阿心的脸贴在墙壁上,他们对望。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头发上,棕红的彷佛会发光,这男人仍美得不可思议。
阿心说,「你以为我听得少吗」,他没有刻意大声说,但他却看见他的嘴唇的每下动作,明明没有很大声,但他竟然知道。他很怀疑这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听到了。
「我被甩了!!」
他必须大吼,才能战胜音乐把句子传出去。
男人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耸耸肩表示“So what”还是“None of my business”,这称得上是“朋友”的男人起码要有一些表示的,但他没有,即使陆皑知道若这男人真的耸肩,意思也绝对是后者。
他只是看。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细致到陆皑可以数出有多少光圈映在他漂亮的瞳孔中,又是什么颜色的。
他不想被这样的眼神解剖,却又没有逃避。现在的他,随便谁来一脚都可以把他踩死。
真想阿心现在一手伸过来,插进他的身体、握着他的心脏,把它扯出来、掐碎。
又或是细细地舔吻上头的血管与纹理,直到痛苦的部份都被静静地吻去。
对望了一个世纪,酒醉的作用让他灵魂浮离了身体几寸。
男人的身体微微向前仰的时候,他以为男人要吻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一秒,他微微地改变了角度,全为了避过触碰。
但男人不是要吻他,只是弯腰、然后站起来了。
他懊恼地眨眨眼,希望刚才细微的动作不会被他看见,又或是被他看见了而他没留意。
男人站起来,然后走出去酒吧外头,那是个后门之类的小木门。
他跟着出去。
走过一条又湿又满是垃圾跟老鼠的小巷后,他们拐过了一些没有上锁(锁早就被打坏了)的铁栏子,然后来到一个小小的公园。在酒吧里是黑夜,外头却才刚黄昏。
他有时空错置的感觉,一时间搞不清楚现在身处那里又是什么时间。
公园中排落稀疏的绿色古老长椅,好几张早已被流浪汉占据,中央有个残旧但有风味的琉璃阶砖喷泉,流动的水映着光,光也在流动。
他以手挡着因不适应而眨动的双眼,喃喃自语着,太美了。
酒热的身体被冷风一吹让他不禁发抖,阿心老马识途地走到公园的一隅,他跟着走过去,有个老翁摆着小小的档子,上头的透明糖棒反映着夕阳橘光。
他把糖棒拔起来,凑近一看才知道,天啊!!里头封着一只蝎子!!
完完整整一只小蝎子,他能数出它有多少只脚跟上头的倒勾。
阿心像在吃酒吧的花生般随性,含着糖棒,然后从口袋掏出几个欧元给老伯。
「这是什么味道?」他举高糖棒,前后转动,像以往上生物课般研究着它被糖胶封着的身体,糖胶彷佛也封着那种强悍,真像玻璃艺术品,可这是能吃下肚的。
「你吃了就知道。」
还是一贯惜字如金啊,阿心。
他伸出舌头来舔糖棒,淡淡的酒味还有糖胶的假甜。他卷一卷舌尖。
就这个味道,就这一下,让他结实感到自己踩在这片土地上,他站在这男人身边。
天,他们还在吃糖棒!!糖棒中封了只他只在生物频道中见过,一辈子也没办法想像吃下去是什么滋味的他妈的蝎子!!
一切都太疯狂了,他像在坐云霄飞车般忽而高昂、忽而但落得快要坠地而粉身碎骨的心情。
他伸出手,用手背去触碰阿心的脸。
缓慢的滑落,从男人的脸颊到下巴的曲线,他只想确定这男人是真实的。
他知道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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