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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头,有个竹楼,旁边就是…。。”
话未说完,就见叶添拿着草纸,逃命一样的跑开了。
侍从心头一紧,忙跟着撵了几步,又不好走开,只得站在原地扯了脖子喊。
“叶大人!上完茅厕可一定要回来!那竹楼,是去不得的!”
***
檀香缭绕。
日光入了窗棂,落在空白的丝绢上,竟有些嘲笑的意味。
夏念白举了笔愣了半晌,却也不知该写些什么。
不过十多天的功夫,叶添没半点消息,自己也终是沉不住气。
以前光想着时日久了,会磨的人心渐淡,却未料这相思竟似酒酿,愈加浓厚起来。
一旁的舒璎玉指微翘,兰花一样,缓缓研墨。
“少爷,您举笔举了半天了,写不出来,又何必劳心费神。”
夏念白面色白的透明,眸光难掩倦淡,“便是写了,也没地方送。”
舒璎研磨的手又重了些,动了动嘴,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
到底是自家少爷,尽管之前看见了那档子事,自己还是狠不下心与其生分。
反倒长夜难眠时,想着以前白白的暗自思慕少爷,那念头竟给断的这样惨烈,为此也偷偷哭了几回。
舒璎正想着,却见夏念白搁下了笔,目光落在窗外头,面无表情。
暮色将至,却有白虹贯日。
“看什么呢?”舒璎抻了脖子跟着瞅上一眼, “我当是什么稀奇东西,原来是日晕。”
夏念白调转了目光,欲言又止,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记得我娘说过,这日晕不是个吉祥兆头,”舒璎低了头继续磨墨,“正是那阴阳不和,妇不专一之象,幸好少爷未曾婚配,否则…”
又忽然察觉了什么似的,舒璎停了手,“…。那都是些胡扯的…。不见得准。。少爷莫要当真。”
***
叶添自茅厕出来后,长出了口气,只觉满身通爽。
竹林苍翠,竹楼掩映其中,犹如丹青画卷。偶尔清风拂过,绿叶婆娑,总像是有什么动静,但仔细一听,又是且听风吟罢了。
叶添盯着竹楼,鬼使神差一样,朝前走了两步。
竹楼后面无门,却有一窗,大敞着,丝毫不避讳。
叶添远望了屋内一眼,便再也转不开头。
一个高壮男人坐靠在桌角上,掀了玄色衣衫下摆,双眼紧闭,满面通红。
嘴里面阵阵压抑低吟,微弱柳丝。
另一个只能看见头,估计是半跪在地上正为那高壮男人品箫。
虽说看不清脸,但瞧那发髻样式,应该也是个男人。
叶添乐在其中。
又想着别等那男人睁了眼在瞧见自己,忙侧身移了移,继续观摩。
高壮男人依旧的闭着眼,倒是身下的男子忽然侧了脸。
妖丽的凤眼半眯,朝这边看来。
16、茅房(捉虫) 。。。
叶添目光放空,面色颓然,双手与半空中摸索半晌,做出一副瞎子寻路的摸样。
装了半晌后,想着也不好站那儿再看,便转了身,跌跌撞撞的顺路摸回去。
侍从抻着脖子,老远就瞧见入戏颇深的叶添。
绷紧的弦登时也松了些劲。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步履蹒跚,还需要扶竹前行?”
“蹲的久了,腿麻。”
“大人此一去可真是够久,幸好徽王未传咱们进去,要不然…”话还未说完,侍从忽然又兀自转了话儿,“大人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去看竹楼了吧?”
“哪里有什么竹楼?”叶添厚着脸皮,面不改色,“我去的急,出来后又怕你惦记,就赶忙过来了。你倒瞅瞅,我若去看那什么竹屋,腿又怎会蹲的这样麻。”
侍从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极是,是小的误会大人,小的知错。”
叶添挑眉一笑,“那作为补偿,你可要告诉我,那屋子有什么蹊跷,竟然这般见不得人。”
侍从缄默半晌。
思前想后,觉得告诉叶添也无妨。
省的以后因为他不知道规矩,再给自己招了祸患。
“其实也不是见不得人,”侍从道:“只是那里面住着的人,极难伺候,稍有不慎给得罪了,徽王那里便没好果子吃。”
“便是难伺候,也不至于不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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