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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着齐岚这人还算有趣,又令自己欢喜,也不会与他多费口舌。
“王爷,您信不信是您的事情,我说过了,我就是只想吓吓他。如果真要杀他,以我的武功闯入赵府根本不是难事,岂会等到今天?在天牢里杀人,难道我是傻子?”
不等齐岚开口,陈三又道,
“再说了,他都是个快死的人了,这一点您可比我更明白。我不过是想看看这老头临死前的样子,也好把这些年来的怨气发泄个够。”
说这话时,陈三虽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但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的痞气哪里能让人相信。齐岚早就乱了心神,更加无法分辨。何况,他在乎的不仅仅是陈三要杀老丞相的事,还有他在自己身上设下的局。
谁能忍受被人利用的真相,更何况,自从陈三出现在王府之后,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就是这个人了。回想起当初,自己因为陈三而心神不宁,他为自己暖暖脚,陪自己说说话,就让自己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惬意。这样的感觉是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从刚开始的烦忧和逃避,到后来慢慢地接受,如今,总算可以安心和陈三坐在一起,偏偏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还有那两次的肌肤之亲,若是连这些也是陈三的算计之一。那么,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忆起当时的情景,齐岚至今仍是觉得羞涩,再一想到自己非但没有排斥,还在不知不觉中沉溺于此,甚至感到美妙和舒服,他更是无颜抬头。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齐岚心里狠狠地揪起着,那种隐隐的痛楚既是陌生,也令他越发苦闷难受。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疲倦地对陈三说道。
陈三见他如此神色,心里有些不好受,可转念一想,哪里又是自己的错呢?
见陈三不动也不说话,齐岚心里更觉烦忧,他摇了摇头,吩咐说,
“这几天,你哪里都不准去,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私自出府,我决不轻饶。”
即便齐岚性情再温和,到底还是个王爷,说起重话来气势到位,活脱脱就是个位高权重的样子。
陈三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怕过谁,哪里听得了这样的命令,他冷冷一笑,说道,
“王爷好大的脾气啊,真是吓坏了小人了。不过嘛,小人确实怕死,王爷说不准出府,小人就连院子也不出。”
听到这话,齐岚不禁心头一颤,隐隐泛着生疼。
陈三说完,转身就要走,临出门时又道,
“忘记说了,王爷记得让人送来饭菜,不然的话,饿死小人可就得给王府添晦气了。”
说完,陈三冷冷地看了齐岚一眼,如此神色是齐岚未能想象的,不等齐岚多说,他已摔门而去。
齐岚愣在原地一时恍惚,待到他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陈三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却连唯一能诉说的人都没有了,他惘然若失地坐在了桌边,整个人渐渐失去了力道,就连握着令牌的手慢慢松开。
这样的感觉何其熟悉,宛如当初刚得到赵燕君弃城的消息。可是,赵燕君是自己多年挚友,那个陈三又能算什么呢?
令牌滑落在地上发出了一记声响,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个大榔头,“乓当”地敲在齐岚的心上。
20
一连十多天,陈三果然没有踏出过院子。每日早晚在院子里架个炉子,为齐岚煎好药后再也总管送去,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送饭菜的侍女会和他聊上几句。
这些天,陈三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者说从那天离开齐岚的书房起,他的心里就是极不痛快的。虽然脸上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实则,却是越来越无趣慌闷。陈三本来就是个随性所欲惯了得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日子。按理说,以他的功夫不难离府,但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说了绝对不会离开院子半步,就是哪里都不回去。答应了要照顾齐岚一直到调理要身体,他就算再怎么憋气也会待下去。
那天,不光是齐岚生气,陈三也不痛快。虽说,他也不是没有被冤枉过,更加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就是不服气,明明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要杀死那老头,凭什么就得被齐岚白白冤枉。不就是掐了他的脖子吗,比起他的所作所为已是简单。至于那个令牌,自己也只是顺手牵羊而已,也没给齐岚添乱,哪里值得他这样生气。
一想到齐岚当时的样子,陈三更是满肚子的怨气。他自认对齐岚相当不错,见他冷着了就替他暖脚,见他烦闷就整日陪着他散心,就连药太苦的事上也会劳神去找口味清凉的药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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