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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朝她,如虾米般蜷缩著身子。身上盖著的被褥,不知什麽时候被蹬开,凌乱堆在一旁。
她一惊,慌乱的去扳飞泓:“侍郎!侍郎!”
飞泓身体瘦若枯柴,被她这一扳,便轻易的翻过身来。
他面如淡金,眼眸紧闭,下体的亵裤上,隐隐透出些水渍。
小丫头当下也顾不得羞耻,颤抖著将手探进他亵裤内,摸了一把。
再放到面前细看时,只见手指上全是浊白与缕缕血丝交错。
“来人啊!快来人啊!!侍郎不好了!!!”
她终於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声惊叫。
(五)
急急请大夫过来看时,飞泓已是有进气无出气。大夫救治了一阵子,无奈何的摇头收拾针灸器具,让人准备後事。
“您再看一下,再给看一下!”
看守飞泓的小丫头想起家法威严,又念著飞泓平日的好,急得哭出声来,扯住大夫的袖子不放。
就在这拉扯间,主母已赶回家中,和老道士一起来到卧房门前。
老道士在门前四顾一番,眉头深锁,连忙唤人:“快快!把那几盆文殊兰远远搬离此处!”
说完,老道士便大步迈入卧房门槛,直奔床上的飞泓而去。
来到面前,伸手摸去,只觉飞泓心口尚温,於是道声“侥幸”後,从袖口内取出一麽指大小的暗褐药丸,放入飞泓口内。
飞泓已近气绝,本应无法吞咽。谁知那药丸竟如有灵之物,骨碌碌滚进他喉间,顿了一顿之後又滚入腹内。
众人守在床前,只听见飞泓原本微弱的呼吸声,渐渐加粗加重。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只见飞泓双眼朦胧,忽然从床上挣扎著坐了起来,低头张嘴,将一大口黑血吐在床沿。
“相公!相公!”妻子既惊又喜,惊的是他口吐黑血,喜的是他醒转过来,上前扶住他,为他擦拭唇畔血渍,“觉得怎样?”
飞泓点点头,身体虽仍虚弱不堪,却觉得清爽许多:“……吐出这口血,倒是好些了。”
妻子见他神智清楚,说话也明白,喜不自禁,柔声道:“相公饿不饿,想不想进些汤粥?”
飞泓听她这麽说,始觉腹中有些饥,点点头:“也好。”
妻子扶著飞泓再度躺下,嘱咐下人去熬汤粥後,来到老道士面前盈盈一福:“此番多亏道长相救,待相公痊愈之後,小妇人必将与相公同往贵观,酬谢神明。”
老道士受了她这一礼,望望在四周围著的下人:“夫人,侍郎虽见好转,然贫道此法只治得标,治不得本……”
她冰雪聪明的人,立即摒退下人:“你们先出去,我与侍郎有话要与道长相谈。”
见屋内只余他们夫妻二人,老道士方才悠悠开口:“侍郎此病,乃是亏心在先,又有枉死冤魂对侍郎怀有执念,这才酿成如今状况。世事循环,天道不爽,既是亏心负欠,魂魄索债,便要偿还。今生不能偿,便是来世偿,阳世不能偿,便是阴间偿,那时比如今更痛苦千万。因此说我这药,只可保侍郎一时平安,保不得长久。”
飞泓虽躺在床上,然神智已清明,听见老道士这麽说,心里也开始著急,勉强撑起身子,声音带几分嘶哑:“要如何做才能解此冤孽,请道长明示!”
老道士一捋拂尘,念声道号:“如今,唯有超度一途可解,而据贫道所观,此冤魂执念已有三年。万事如水有源,溯流而上,寻其根竟,方知该如何超度解脱。依贫道看来,此事由侍郎而起,终究需侍郎去解。”
“道长。”飞泓性情懦弱,听老道士如此说,就有些不安惧怕,“在下肉体凡胎,又该如何下手去寻去解?还是要凭借道长法力……”
“侍郎,此事因你而起,若要了结此事,也需你亲自了结,旁人纵插手也无用。”老道士神色凛然,打断他的话,“若说从何处下手,却也不难──贫道来时曾观望过,门前所栽那几盆文殊兰,乃是妖物,必与其根源有莫大关联。”
话已至此,飞泓心中纵然仍旧忐忑,却也不能够再说什麽,只能默默垂下眼帘。
* * * *
第二日。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传说中这个时刻,方能镇住厉鬼怨气。
一共六大盆盛开的文殊兰,并排摆放在侍郎府院内,摆放在飞泓和他的妻子面前。
飞泓精神好了许多,已能在旁人的搀扶下行走。眼前,几名家丁正分拿著花铲,刨那六株文殊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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