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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一天不是提着脑袋?不过是一场比武,我有把握全身而退,你无须太过担忧。」
作为习武之人,他早已打采过宫中各处,更对禁军的能力了然于心。这固然是他行走江湖时形成的习惯,但更多的是为了更好保护梵修逸。若某些人的暗中策划不能如愿,他有十二分把握胜出比武,只是不知道那位显赫的三王爷九千岁,要拿什么来对付他就是。
危险,是有!
但临阵退缩却绝不是他俞立刀会做的选择。更况且,这也算是他对梵修逸真心的考验了。他怎能被梵修语小看?他会证明自己的能耐,对男人而言,除却国家民族的大义之外,又有什么是比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心爱之人更为重要的呢?
「你教我怎么不担忧呢?」梵修逸苦笑。
他又叫他小叔叔,是打算逗他吗?他们年龄差别不大,但俞立刀却似乎喜欢这么叫他,每次还伴随着调侃。可这一次他不会为他这样的称呼就放了心,拿刀架命的事,不是嘴上说得轻巧的呀。他只是想象了一下,稍微地想象着俞立刀受伤的模样,就已是觉得难以接受了。
这总是爱笑爱闹的男子,若是为了他而流血,他觉得那简直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罪孽。那直率的人,是因为他想满足母妃的私心才入宫的,可他却对他那般地好。若是俞立刀出了事,他也……他也……恐怕只能拿自己的命来回报了。
「别担心呵!我看来似个草包吗?」俞立刀刷地脱去自己的友,露出精壮赤裸的上身,也让梵修逸发出小小的惊呼。
他身上肌肉紧实,一看就是强壮的,但铜色肌肤上却有条条的疤痕,横的竖的,看得让梵哮逸惊心。
这是他闯荡江湖得来的吗?都说男人将身上的疤当做勋章,但他身上的并不只是少少几条,而是几乎上百的痕迹,或浅或深地镌刻在那男性气息浓烈的肉体上,有的伤看来相当重,即便复原也还是微微隆起,色泽更与原本的肤色不同。
「怎么……这么多的伤……」
不自觉地颤抖伸手,抚在他肩上一条痕上,那一条仿佛娱蚣,从左肩延伸向胸前,仿佛可以想象当时皮开肉烂的状况。
「觉得丑吗?这一条是个爱使毒的家伙所留,那是个连婴孩也杀的恶人,我被他的娱蚣钩挂了一下,当时又未带足解毒药,伤口便有些溃烂了,所以留下这么大的一条……」
「不……并不丑,但会觉得你辛苦。当时疼痛吗?必定是痛的了,这样宽阔的伤……」手抖得摸不下去,指上传来的热让他喉咙里发苦……俞立刀的伤说明在他快乐的外表下曾经历过的种种,但他却仍如此豁达自在。这男人,果然总是令人折服。
「我娘亲死得早,我也很早就跟师父上山,为锻炼我师父是从不留情面的,记得十二岁那年,他把我丢到虎穴里之后坐壁上观,我虽杀了三头虎,但自己也险些去了小命。我那爹亲更不必说,他虽然喜欢我这个儿子,但当我练成下山时已经是个大人,皮粗肉厚他只怕打不疼,况且江湖人自然明白江湖事,我身上有伤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有你,才会想这早已愈合的伤当初是否疼痛。心太好的人,往往却没有好报。这是我行走江湖所得的结论。所以,让我保护你,既然我已做了决定,就别再试图改变。」
俞立刀说完,轻舒臂膀,将梵修逸纳进怀抱。
「担心你自己多一些。你知道吗?我是什么也不怕的,只怕我要守护的人却不懂保护自己,你略略有些呆呵……我的小叔叔,既然大我一辈,你就理解我这做侄子的心思好吗?我喜爱你,而你在我怀里是否感觉安稳便是我的目标了,你就成全我罢……」
两个人,就这般地在月光下依偎着了。
来不及思索俞立刀的话是什么含义,只因着被安放在他炽热怀抱,梵修逸就觉得自己脑子再难清醒,任凭他把自己紧紧拥抱。
九月初一,帝都长平京举行了一场空前的比武盛会,其参与者众。比武分为民间与禁军两部,其中尤其值得注目的,是各皇家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之战。其中脱颖而出者,是一名俞姓侍卫,他虽受了伤,但仍获取全场之冠,取得既定赏赐之外,更封为御前三品行走,为他的那位王爷主子大大地长了风光。
这是外人所见的情况,而在场的当事之人,却全然不若这些消息说来一般轻松。
俞立刀自第一场起便受各种下作手段围攻,用毒者有、用暗器者有,其它王爷的侍卫仿佛都以要他命为目的而来,但看他们那凶一简陋的手段,仿佛并不清楚他的斤两。这些人应当只是因为主子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