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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乖!」
梵修逸被他伸手摸了摸头顶,又被他拉了手,似乎打算带到前面去。
「三王兄……」梵修逸开口叫住梵修语。
「我……我自己走就好。」
轻抽出手,梵修逸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跪在他身边的俞立刀。
或许是在他身边长久了,让他生出了些勇气,以前的自己,是不会对三王兄直接出言抗拒的。
三王兄与其它兄长不同。
梵修语也是个冷淡的人,但对自己却有着不同于其它兄长的关注。他是真的拿他当兄弟看的。至少,他看他的目光里并不包含着像其它兄长对他的憎恶与嫉妒,而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兄也无需去嫉妒他这个除了享有父皇宠爱外事实上几乎一无所有的十二弟。
只是……他似乎总是当他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来自三王兄的关切,会让已成长的他有垃一不大自在,他相信皇兄是为他好……但,他不想在俞立刀面前接受另一个人的关怀。
他……他觉得自己想得有韩一太多了,但他直觉俞立刀也许不喜欢这样。他是做侍卫做得太过尽忠守责吗?晚上连王贵都会被他赶开呢……
梵修语这是微微笑着。
他的手停在半空,仍然像握着什么,而他握着的那只暖手,早已从他掌心抽离。
他的笑容在继续,但他的目光却沉郁阴冷。
他看着梵修逸,发现他并不在意自己,他更在意的,是那个跪在他置边的黑衣男子。
那眼神是极专注的,带着一点点的顾虑。
梵修逸在意那男人,这是毋庸质疑的,而那男子,就是飞鸽传书中所提到的俞立刀无疑了。
梵修语的眼里,霎时闪过一道凛凛的寒芒。
「不要……我求你……」
宽阔的宫室里,冷清得没有多余人影,只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凄惨地哀求。而被她所哀求的对象,正坐在雕凤的椅上,身后是华览而宽阔的牡丹屏风。
那是敬王梵修语!
而在他面前的玉石地板上,甸甸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她半抬着脸,哀哀地哭泣着,借着宫灯的光能看清她拥有着稀世的美貌。
如果说梵修语和梵修逸始终是兄弟会有一些相似的话,这个女人与梵修逸几乎有七八成的相像。
是的,她就是梵修逸的母亲璟贵妃。
她抬着脸,美丽的脸上泪水纵横,她仍是美丽的,以四十几的妇人而言,她的容貌甚至超越不少青春少女,但她现在的表情却扭曲痛苦着,这破灭了她的美,让她呈现出一种破败的颓然。
「不要!我已经是如此,不要毁了修逸……不要……」她跪在地上爬向那应当称呼她一声母妃的男子,抱住他的脚。
「你可有要求我的权力?璟贵妃,在我皇弟也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前,你就想找人谋害他。多年来你也从未失过反叛之心,就凭这一点,你早已该死!一个该死之人,还想求我什么?」梵修语微微笑着,看脚下那涕泪交加的女子。
「是你!都是你!我早已不抱希望,是你说会帮我,会帮修逸……你一直对我好,对他好……一直照顾我们。是你……是你说,修逸有坐天下的才能,你会扶助他……是这样我才会让他出去,让他去联络那收一官员,是你……是你啊!」
女人的手渐渐抓紧,指节青白,她颤抖着,说话时断时续,仿佛不能控制自己。
「如果不是你自己有野心,又如何会被我蒙蔽?璟贵妃,你不知道圣上是我最亲的兄弟吗?即便背叛任何人,我也不会背叛于他。告诉你一件事,所有一切都是圣上的意思。这朝廷里,谁有反心、谁想篡位、谁欲暗中协助,这些都要捏在圣上手里。我帮你,就是帮圣上。要怪,就怪你太笨,太容易相信。」
「可是……可是你……你对修逸的好,你……你从他幼时就对我们诸多照料……这看来并不像假的……」璟贵妃突然全身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抽搐,她放开了手,仰面倒在地上,形状美好的唇角流淌出透明口涎。
「啊!啊啊——给我……给我神仙丸……快给我……我要死了……要死了……啊啊……」
梵修语站起来,走到在地上翻滚的女人身边,手上揑着一粒小小黑丸。
「我对修逸自然不假,不过对你是假的而已!照我说的做,写下谋反的证据,我要握有你亲笔书写的罪证,这样修逸会为了你而求我。我可以饶你不死,也可以继续给你这『好东西』,反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