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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这份眷恋的记忆重逢,已又过了多少年的时光……?
慕容定祯就这样静静的端详著面前轻抚著自己的人,一个让他牵挂思念了这麽久、这麽久的人,不觉的贴著卓允嘉更紧了。
卓允嘉想起薛承远临行前的嘱咐,毒发之後本就难以控制,慕容定祯又临产在即若是随意用药恐怕危害更大,而顾此失彼。
卓允嘉决定先输送真气,看能否为慕容定祯缓解。於是便伸手轻轻揽住了慕容定祯的腹脐,缓缓向内输送著至阳的真气。
不一会儿,慕容定祯果然渐渐安定了下来,静靠在卓允嘉怀中,像是暂时接纳了这种处境。又或者是慕容定祯太过虚弱,已经根本无力挣扎。
景唯玉则跪在床榻一侧,为慕容定祯仔细的按摩著脚掌,以舒缓全身的经脉。
“可觉得好些了?”卓允嘉在慕容定祯耳旁轻声问道。
慕容定祯显然还能够听到声音,微微点了点斜靠在卓允嘉肩上的头,可依旧说不出话来。
卓允嘉和曾钦格怕慕容定祯腰腹疼痛,於是又一次扶著慕容定祯躺下,卓允嘉接著将手贴在慕容定祯隆起的腹脐上,为他运送著内力。
慕容定祯侧躺在床榻上,虽说意识到自己置身险境,但帝王深邃清澈的眼中还是在短短调整之後,焕发著一如既往坚毅柔韧的力量。
卓允嘉能够感觉到掌下那个小小生命的蠕动。有些日子没有碰触过慕容定祯的身体了,几许陌生之中带著无限的感概。这是他们的孩子,也是他们爱的延续。
卓允嘉在脑中已经寻找不到恰如其分的词语去安慰慕容定祯,或许只有此刻的这份陪伴才是自己唯一能够表达的感情。
“皇上,您连吞咽都困难,又……怎麽有力气去握那利剑?”这时在床榻另一侧为慕容定祯擦拭手掌的曾钦格倒是触景伤情的啜泣了出声。
慕容定祯看了看曾钦格,又将目光折回向卓允嘉,轻眨了眨眼睫,像是在说:这是我心爱的人,我又怎能不救他?
卓允嘉再也无法克制住眼中的热意,泪水奔涌而出,道:“定祯,我还在等著你惩罚我,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慕容定祯听後有些恍惚的勾起唇角,看著卓允嘉的眼眸渐渐的闭上了。
无论此刻自己究竟在经历著什麽,能够看到卓允嘉矢志不渝的陪伴著自己,慕容定祯知足了。
“皇上大概是累了”景唯玉查探了一下脉息,对卓允嘉解释道。
薛承远和公良飞郇才走了半日,考验才刚刚开始。
夜里慕容定祯又一次转醒,卓允嘉扶著他进了些流食,已经一日一夜就是常人不进食也撑不住,更何况慕容定祯腹中还有一个孩子。
慕容定祯此时显现出了巨大的忍耐和坚持,为了腹中的骨肉,在前景茫然的情况下,即便再痛苦也竭力进了些膳食。
谁知进食过後,似乎却让慕容定祯更加难耐了。
因为慕容定祯无法言语,无法挪动身体,只能从眉宇之间表达自己的不适,一切都要仰仗於身边人的敏锐洞悉。
夜幕幽黑,卓允嘉从午後已是不间断的在为慕容定祯输送内力,一直守在床榻前精神也难免有些不济。
正当丑时又至,躺著的慕容定祯突然从喉中开始发出浑浊低沈的呜咽声。
“皇上是否哮症又犯?”望著慕容定祯反复无常的病况,卓允嘉紧张不已。
“皇上?”景唯玉诊脉间试探著轻唤道。
慕容定祯身子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圆隆的腹中胎儿也在不安的震动。
“并非哮症”景唯玉握著慕容定祯的脉间,猜测道:“但皇上喉中可能有淤痰,让皇上不得呼吸。”
眼见著慕容定祯状态,卓允嘉觉得这种推测合情合理。
“帮我扶著皇上”卓允嘉收住内力,挪开了手掌,踏上床榻,侧跪在慕容定祯身旁。
“卓大人!”景唯玉立即明白卓允嘉准备做什麽,唤道。
卓允嘉小心翼翼的托起慕容定祯的脖颈,看著慕容定祯苍白若雪的面色上那紧蹙的眉宇,低头轻含住了他的口唇,努力吮吸著慕容定祯的痰液。
整个寝殿内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动容的注视著卓允嘉为慕容定祯所做的一切。
就在卓允嘉倾尽全力的一次次吮吸之後,大量青色的浓痰终於被从慕容定祯的喉腔中清除了出来。
慕容定祯的胸腹又一次能够上下微微呼吸,喉中的呜咽声也渐渐隐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