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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飞郇挥退了两个随身伺候慕容定祯的宫侍。
薛承远在他身後沈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罢了,事已至此,或许也是天意,你无需太过自责。”
卓允嘉哽咽无语。
“皇上也有不当之处”薛承远直言道,看著沈睡中的慕容定祯,又道:“只是希望这件事能让皇上也有所领悟。”
谁对谁错在慕容定祯命悬一线的时刻对於卓允嘉而言根本不再重要了。如果此刻能够替代慕容定祯而承受这一切劫难,卓允嘉知道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
更何况事隔多年後,看到临产的慕容定祯一个人静卧在孤零床榻时的一刹,卓允嘉的内心几乎被这讽刺而似曾相识的一幕所绞碎。
他曾以为自己的出现,自己无尽的给予和爱,能够带给慕容定祯新生和幸福。
可这是上天是在对他们二人做最残酷的嘲讽麽?
“皇上究竟中了什麽毒?可否医治?”当卓允嘉停驻目光在慕容定祯已经几近被黑色斑纹盘满的脚面上,这景象真是让卓允嘉看的触目惊心。
显然薛承远已经尽心的为慕容定祯治疗过了,但似乎根本无法控制毒素的蔓延,那黑色斑纹渐渐攀升到了慕容定祯的腿腹。
“卓允嘉,你可知你佩剑之中的稀世之金,从何而来?”薛承远才思敏捷,慎重的询问道。
夜里面对卓允嘉的作为,慕容定祯又惊又气,包扎之後也难免感伤,服过药身子便有些不适。可最让薛承远不曾料想的却是慕容定祯疲惫入睡之後的事。
为了以防慕容定祯夜里再觉不适,薛承远便一直陪在他身旁,小心的侍奉著他。但丑时刚过,只见从慕容定祯的脚掌迅速的向上盘起了一种甚为诡异的斑纹,曾钦格见状大惊。这就是多日之前他所见过的一幕。
可惜今时今日,这斑纹却再不见消散,在仅仅几个时辰之後,已经蔓延到慕容定祯的腿腹,无论薛承远如何扎针,都无法阻挡这迅猛的势态。
想到夜里发生的一切,又回想起那本古书中曾有的记载,薛承远便立即拆开了慕容定祯手掌上包扎的伤口。只见夜里还鲜血淋淋的伤口,竟在几个时辰内连血痂都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长而闪著淡淡金色的痕迹。这种非自然的疾速愈合,绝非常态。
“这金子?”卓允嘉听薛承远开口就这样询问也知道事关重大,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著关於这把剑的信息,脱口而出道:“羿泉金。”
“羿泉金?”薛承远眼睫一闪,看向公良飞郇肯定自己所听到的。
公良飞郇听後便道:“这是天下炼制卓绝兵器的金属,用此金铸造的兵器最能够彰显刚柔并济的特性。但这种金子却甚为稀少,其来源似乎只存於一些术士的传说之中,天下多少习武之人求而不得。”
“并非如此,传言有时只为了迷惑众人而掩盖真相,这羿泉金就产於月阡山”卓允嘉笃定的道。
“什麽?!”公良飞郇和薛承远异口同声。
的确,相比於世代繁衍於古潍的名门而言,他们这些後来迁移至此的人,对这片土地终究是知之甚少。
“这金子和为皇上治病有何关联?”卓允嘉望著慕容定祯问道,那温情而忧伤的眼神充满了怜惜。
“当年褚明越制寒血毒时,将这毒制的容纳天地五行。不错,你的寒血毒是已治好,但隐含於你血液中的毒素却会由交合而传递给他人。而衍毒从木生、由土长、以金开、遇水凝、因火灭、不至其时,不为所显。曾钦格初次见到这衍毒的迹象是那日的丑时左右,也就是夜里阳尽阴起之时。而昨夜皇上入睡之後,这衍毒发作也恰恰是同一时间。”
公良飞郇听著薛承远的分析,却有些不解,“为何那一日,你我至此,这毒却尽散而去?”
薛承远也望著面前沈睡的慕容定祯,沈声回道:“这就要说到昨夜皇上握剑相救的一幕了。毒藏於体内,或许有时会因气血不畅而显於其表,但若是没有昨夜的一幕,皇上即使身含衍毒也会平安无恙,因为至阳至阴的血液原本就是这毒素的抗体。可恰恰就是这一幕,这一条深深的伤痕瞬时如同开启了毒素繁殖的另一个契机,从而肆虐不止。”
“这寒血毒的本源毒菌来自於北疆一种冰雪之中的古木,因而它从木生;中其衍毒之人的毒素首先会集聚於脚掌之下,行走时接触阴浊沈厚的地气而育养毒素,因而它由土长;至於以金开,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这毒发的时间定是丑寅交界为限,进推一步,再次交替的时刻定是申未相接。现在我们最迫切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