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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抱怨。
“小地方简陋也只好如此了。”疏袖把行李放到了房间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姐你住里面,我在外面守着。”
疏袖点了点头,往里间走去,床板上只有薄薄一层垫子,躺上去硌得人关节生疼。疏袖简单收拾了一下。转首对溟然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溟然答应了一声便向外间走去,垂下了帘帐,疏袖吹灭了灯火,卧在床上,不觉沉沉睡去。
溟然也掐灭了火光,闻着内室平稳均匀的呼吸,知道疏袖已然睡沉,便蹑手蹑脚地处了门去。更深露珠,不时有几声夜枭凄怆的悲鸣。溟然抬手,一只墨色的鹞鹰落到了他的手上。
溟然取下了上面的信筒,却倒出两枚红色的药丸。一声长啸鹞鹰腾空,溟然看着手中药丸,冷冷一笑,扔到了一颗,把另一颗服下。
每个月他都要靠着这两枚药,不然就是万剑穿心,万蚁嗜心的痛苦。夏天无,就是靠这些才能管住他们。他们是他亲手培养的毒蛇,却不得不提防。只是连夏天无都没有想到,有人会想要暗自戒掉。
五年了,从溟然来到尘水楼的时候,他就暗自下定了决心摆脱夏天无的控制。做回自己,或者说是继续做尘水楼的宋溟然。
终于这么多年,他一点点减少药量,终于现在三个月服一粒就可以了。等到他完全戒掉就可以脱离那个他痛恨的地方。就不用像上一次一样伤害疏袖,就可以堂堂真正地和疏袖表明自己的心意。
回到屋中,依旧是漆黑一片。溟然情不自禁地向内室走去。疏袖已然熟睡。借着月光,溟然看清了那抹安然恬静的睡颜。
青丝如瀑,眠中有些毛绒绒的蓬松,溟然笑着轻轻抚了抚疏袖的额头。眼中满是温柔,什么时候她才能不把他当做弟弟,也当做寂和,听尘一般的男子。
月光如练,映得绰绰人影,一片温和宁素。凝视许久,溟然才回到外室。疏袖悄无声息地张开眼,床头还有一丝余温。
望着外室,眼神意味不明,嘴角却含了若有若无的苦涩。
第二日二人神色如常,继续收拾行囊上路。乘上木兰舟在水上要行三日才可到达武陵原。在武陵原再换乘到永安郡的船。
溟然扶着疏袖上了船。二人到了船舱放下行囊。行船客满,四面的房间都住满了人。
疏袖松松绾了发来到甲板上,江风和煦,初春的山峦染上了淡淡的绿意。疏袖迎着风,几缕乱发被吹散,她浑不在意,只是盯着绿水青山出着神。
船舱拐角处却有一抹水红衣角一闪而过,快进门时却被溟然拦住。
“魇,想不到又见面了。”水红的身影微微一愣,待看清了来人,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冥君大人。”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溟然的瞳孔中墨色翻涌,紧紧盯着魇的眼。
魇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一双丹凤眼含了嘲讽的笑意,“我来干什么大人最是清楚了。”
“你不要乱来。”溟然强忍住怒气,压低了声音。
“呵,大人这话说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那人。莫不是大人舍不得了?啊,难不成大人竟对她生了情?”魇恍然大悟一般,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溟然一把扣住了魇纤细的脖颈,只消轻轻用力便可捏碎。但是他却迟迟忍着不下手。魇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含笑看着溟然。“你不要坏了我的计划,若是你现在敢动她,我保管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溟然嘴中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魇颈上的手缓缓松开,她依旧妩媚笑道“我怎会不知道呢,大人的身份最为隐秘,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都要做个样子。不过我还是提醒大人,不要因情误事才好。”
“哼,这我自晓得。”溟然眼中蹦出狠意。
“那便好,只求有一日魇奉命杀人的时候,大人不要阻挠就好。”说罢,魇便继续烟视媚行,袅袅娜娜地回了船舱。
溟然却听到了甲板上疏袖的轻唤,心中一紧,整理了神情,淡含着笑转到甲板上。
疏袖温和一笑,“怎的脸色这般差,莫不是哪不舒服?”
溟然讪讪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晕船。”
疏袖笑容更深,“以前竟不知你还晕船,本来见着景致正好让你看一看,既然这样你先回去歇着吧。”
“没关系,我陪姐姐在这站一会儿。”溟然心中起伏,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
疏袖不再言语,转过头,继续看这迷离烟景。溟然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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