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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王澎继续说道:“我们一队一共有6个班组,我下来的时候,到每个班组翻了一下记录,除了班前会记录和安全记录是统一的,其它记录就五花八门了,其中还有很多重复,相同的内容几个本子互抄,安全记录、学习记录、工作记录、检修记录……有的班组每本记录的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连日期都是同一天;有的班组,今年抄去年的笔记,去年抄前年的……还放在那里等着别人来看,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我个人认为,记录不在多,那些重复拖沓的,通通取消,我只要求一点,学习要落到实处,我们一个星期才学一次,请不要再照本宣科,不要随便找个人抄几段话上去应付交差,我希望大家总结工作中的问题,用学习别人的事例启发自己,最好是集体讨论,大家都参与发言,这样的记录才是有价值的。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人天生是智者,多学一点,就多得一点,知识是别人唯一偷不走的东西。”
王澎这番掏心掏肺的话,顿时让会议室内赞声一片。
散会后,苒诺回到班组休息室,她给柯琦打了个电话,把王澎会上说的大致内容复述了一遍,她对柯琦说:“今天看来,他并不像预想的那么官僚,挺亲民的。”
柯琦笑了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非一朝一夕就能说得清。”
苒诺抢白道:“我觉得他那样的方式挺好的,他认识到自己做得欠妥当的地方,在员工大会上,大大方方的当众道歉,比起那些眼睛高过头顶的官僚分子要强上百倍。”
柯琦很认真的说:“无数童话故事告诉我们,当你要得到一些东西,必须先付出一些东西,否则为什么会有上当的兔子或食人的狼?”
苒诺对自己认准了这个理,深信不疑:“至少他应该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在会上,他完全可以杀一儆百,惩治那些让他难堪的人,他大可说出不按规定穿劳保的人,也可以点出总没事请假的人,来个针对考核,像那些不踩死人不罢休的领导一样,你哪痛,就踩哪,可他没有,他给了别人一个台阶,那些犯错的人,自然记在心里,我相信得人心者,必然有心。”
柯琦细细回味了一遍苒诺的话:“为官者,心里放不过自己,是没有智慧;心里放不过别人,是没有慈悲。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扫 兴
春节过后,苒诺成天呆在车工房里看肖雷车炉盖,两个圈,一个圆,便是一套。肖雷是个多面能手,钳工、焊工、车床、钻床、装载机、推土机样样精通,肖雷的技术好,一到冬天,同事、朋友都指着他加工炉盖,苒诺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有时帮师傅递递卡盘钥匙和游标卡尺。
肖雷有时也让苒诺加工一些零件,供矿一队的车床不同于综合车间,是报废再用的老式机床,床身有些高,苒诺操作的时候常常得踮着双脚,磨刀仍然是她的弱项,肖雷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干活,时间允许的情况下,都守在一旁监护,苒诺的劲小,常常用加力杆拧紧的工件,换面的时候就死活拧不开了,肖雷只能帮她拧开,不知不觉,就形成了默契。有一次,苒诺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肖雷正在帮她紧固零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离合器,卡盘一转肖雷急忙松手,卡盘钥匙打到机床身上,立马断成两截,一截哐当掉地,一截被弹起朝苒诺的头顶砸去,值得庆幸的是,苒诺戴着工作帽,飞起的金属件被帽檐挡了一部分力,没有直接砸到她的头上,肖雷慌忙拉下离合器,盯着苒诺的头顶看:“砸到没有?”
苒诺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一味的摇头。从那以后,肖雷再监护苒诺干活时,改站到苒诺的对面,需要他动手的时候,就叫苒诺站到对面去。
王澎从矿部开完早调会后,蹙眉回到了一队,矿里要求各个车间队和科室开展“末位员工”的选评,每季度一次,每个车间队和矿部必须报一个名字上去,而被选为末位的员工,将会接受考核。王澎召集班组长开会,把矿里下的这项硬性指令跟班组长们说了一遍,顿时,会议室里炸开了锅:“凭什么每个季度必须报一个人上去?弟兄们都在干活,谁比谁好?谁又比谁差?这不是打击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他妈想的损招?怎么不在几个头儿中间每季度也评个末尾?不是人人平等吗?干活的都他娘的混到末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