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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诺眼睛开始泛红:“当我终于找到最正确的答案,却发现它是最无用的。”
“什么意思?”古兵疑惑的看着苒诺。
“没什么,我现在分到供矿一队了,有时间,抽空去看看吧,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就算想早走,交通不方便也没那条件,下班回家已经不早了,如果再跟你约会,回到家的时间会更晚,我爸该说我了,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下班恐怕得直接回家了。”
“应该的,不能因为我,总让你挨骂……苒诺,你对我欺骗你的事已经放下了,是这样吗?”古兵一下子兴奋起来。
“你先这样理解着吧,我去洗手间。” 苒诺匆忙站了起来,她眼睛里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她不希望古兵看见,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她很怕自己没有勇气撑下去,现在跟古兵在一起,是为了拿到他犯罪的证据,明明知道他是那么不堪的人,却要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做出对他的恶行一无所知的样子,这对于苒诺无疑是困难的,同时,也是危险的。
出 路
国庆一过,供矿一队来了一个新队长,一队原来那个长得极像弥勒佛的队长和新队长对调,到装备供应科做科长去了。
新来的队长叫王澎,30出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王澎先是对供矿一队一些总不爱穿工作服的员工进行了说服教育,为此还专门拟订了不正确穿戴劳保用品的处罚条例;紧接着,对请假制度做了一次大的规范,之前供矿一队的职工请假,只要和班组长说一声就算数,现在必须白纸黑字,写请假条,班组长签字,再由队长签字,将假条交后勤,这假才算请成;最后,他将6个班组的所有记录汇总,制定了一个模式,要求每个班组要按照这个模式来写记录。
供矿一队的职工们,被这些条条款款束缚得敢怒却不敢言,大家背地里纷纷怨声载道,大部分人的观点是:能完成每个月的生产任务就是王道,至于穿不穿劳保,请假要走怎样的过场,记录要怎样记,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突然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被指挥往左往右,他们很不习惯。接下来,各个班组的职工开始接二连三的请起了公休,甚至连一些工作了20多年,从未请过公休假的老师傅,也递上了要求公休的假条。既然新队长拿着鸡毛当令箭,请事假那么麻烦,明显就是不信任大家,那大家干脆都请着长假在家里休息,活谁愿意去干,就去干他的。这种无声的抗议让王澎意识到自己在某个环节出错了。
礼拜二,王澎召开班组长会议,针对大家一窝蜂请公休的事听取了班组长和后勤人员的意见,散会后,他得到的结论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处理的方式有问题,供矿一队大部分职工的年纪是长于他的,他用制度和惩罚突如其来的压制大家多年的习惯,大家必定会存在逆反心理,特别是一些老师傅,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
王澎拿着会议记录回到了办公室,他开始回忆自己到供矿一队后职工们给他定义的“三把火”:他认为穿戴劳保用品是非常重要的,劳保用品不应该仅仅是为了应付检查而存在;而请假订一个制度,首先就有了一个公平的、合理的依据,其次,有的职工跟班组长的关系好一些,有事没事一个电话就把假请了,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岗位上缺人,等队里知道的时候,才手忙脚乱临时调配其他人去顶请假那人的位置,耽误了工作时间;至于记录的统一要求,是希望大家能做到整齐划一,不要这个班3本记录,那个班6本记录,到头来,安全记录像学习记录,学习记录像抄课文,每一本里到底记的是什么内容,问写记录的人,一问三不知,到头来,都是为了敷衍检查胡乱填上去的。他决定换一种方式,重新点燃这三把火。
每月一次的员工大会,王澎先对这个月的任务完成情况做了总结,交代了矿部下达的各项生产任务和临时工作任务,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我到一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大家如果发现与我有观点相悖的地方,请直言,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和沟通,大家意见不同,就把问题摆出来讨论,找到最合理的解决方法。我刚下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很多同志不穿工作服,我现在要求大家一下交通车,立刻到班组换上工作服,有的同志觉得我很啰嗦,可大家想一想,为什么安全规程和操作规程上一再强调,作业前要穿戴好劳动保护用品?举一个最平常的例子,我们的工作环境,有粉尘,有油污,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你穿着工作服,最起码能保护你穿来的衣服不会被弄脏,不会被污染,大家想想,一件老婆辛辛苦苦为你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