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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红一步一步走在通往凤鸾宫的悠长甬道中,望着前方仿若黑不见头的路,她的心也仿若深不见底般。
“娘娘——”
铃人眨眼间,就见花语红凌空越步踏上了甬道一边的墙顶,她便忙跑到了那墙下急唤道。
花语红想走了,她现已茫然为何还要留在宫中,她要带着对南闽墨玄那份余温为散的爱离开,她觉得如此还能记着南闽墨玄曾对她的好,若要在宫中待下去,她感到自己不仅是会讨厌宫中的生活,还会越来越怨南闽墨玄——现如今的南闽墨玄已不是过去只有她一个妃子的南闽墨玄,那一后一妃,外加一个宫女,还有一个皇太后,这叫她如何应对。
“娘娘,请回。”
花语红一上墙就朝着宫外的方向避行而去,她在这宫内外来来回回行之不下有数百趟,已是熟门熟路,这很快也就避行到了与宫外相隔的宫墙下,而就在她方要跃上墙之时一道黑影忽然落在了她眼前的那道宫墙之上。
“你是何人?”
花语红借着宫中四处挂着宫灯的昏昏光线见到了那是位身形健硕穿着官服,腰配大刀的年少男子。
“属下禁军都统南闽墨言,奉陛下之命,拦截娘娘出宫。”
那年少男子跃身下了宫墙,朝花语红拱手作揖道。
“陛下,他怎知我要出宫?”花语红不禁惊问。
“属下不得猜测圣意,请娘娘回去,不然若惊动了其他禁军士卫就不好办了。”
看来陛下是有备在先了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言这话,心里也有了数,便是怄上加怄,但还是只能转身快步跃行上房回春暖阁去,她知若是不回去这要惊动了人便是更麻烦了——她可不想惊扰到皇太后。
“娘娘——”
这已回到春暖阁的铃人一见花语红入了阁中厅内便是疑问着眼,忙唤道。
“就寝吧。”
花语红泄了气般看了一眼铃人,便淡淡道着,往内寝的方向去了。
隔日辰时,南闽墨玄便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踏入了春暖阁中,连跟在他身后的小九都来不及宣驾。
“淑妃呢?”南闽墨玄一进春暖阁见了方从内寝出来的铃人问。
“陛下,淑妃娘娘病了。”铃人慌慌忙忙地向南闽墨玄欠身行礼道。
“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
铃人紧张着,望着南闽墨玄方道罢,就朝内寝行去的背影,行礼道。
内寝中,担心花语红的阿瑶一早就过来春暖阁看花语红了,见着花语红发起了热,她也就陪坐在了那香罗床边照顾着花语红。
“陛下。”
阿瑶见南闽墨玄入了内寝赶忙从香罗床边起身,向南闽墨玄行礼道。
南闽墨玄没顾得上看阿瑶一眼便,忙坐到了花语红的床边,低望见发着烧热,红着脸,额上顶着湿面帕,睁着半微杏眸躺在床上的花语红,抬起一手捂了下花语红的脸,轻声自语道:“热成这样了。”
花语红只用半微着的杏眸瞟看了眼南闽墨玄,便将身侧背对向了南闽墨玄。
南闽墨玄望着如此的花语红,轻轻自叹了一鼻息道:“昨夜风寒,你怎一人在宫中乱逛,今这才害了病。”
花语红依旧背着南闽墨玄,平缓道:“我要出宫,我不做陛下的妃子了,我还回去为我的盗。”
“淑妃。”
南闽墨玄不知该道何话,便沉声唤道。他心里是清楚花语红在意着什么,可如今他也不知该如何将花语红安抚下来,因他知自己行的事让花语红伤了心。
“陛下对我变了,故我不想留下来,过去陛下是不会拦着我出宫,可昨日陛下拦了,过去陛下是任意让我行盗,可现不行了。”花语红一如平缓一字一句道。
“今时不同往日,太后回来了,有些事淑妃要忍些时日,如若你这出宫惊动了太后,惊动了朝野,朕也难保你。”
“今是不同往日了,再也难回到往日了,我恳请陛下让我出宫。”花语红道着,挪着身,拿下捂在额上的湿面帕,晕晕乎乎地坐靠在床头道。
“你为何不能为朕着想,你为何不能像宫中其他女子一般做了朕的妃子,做了朕的女人,就安心的留在宫中,作一个妃子该做的,将心完全交给朕,替朕生养后嗣。”皇帝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南闽墨玄此时已将劝不动花语红的着急化作了恼怒。
花语红蹙着秀眉道:“我本就不是宫中的女子,我本就是盗徒,我本就不该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