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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头目哈哈大笑说:“死人还怕剖腹吗?剖!”
金把头拉开大家说:“长官要剖就剖吧。”
大伙蒙了,说:“把头你”
金把头说:“我怎么了?说让你们就地儿埋了你们不听,咱没有夹带怕什么?长官,剖吧。”
一个兵丁举刀上前,金把头及金夫们紧张不安地看着。孰料朱开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兵丁笑出了声。
举刀的兵丁惶恐地说:“我的妈呀,这个人诈尸了!”
金把头及众金夫们看着朱开山惊呆了。
朱开山“哇”的一声呕出一堆猪肠子,大呼道:“噎死我了,贪嘴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官兵头目狂笑着说:“妈了个巴子,还说没有夹带,这是什么?”
官兵与土匪们手持兵器将众金夫围起。官兵头目指着肠子说:“看看吧,里边有些什么。”
一个兵丁用刀挑开猪肠子,仔细地翻着说:“咦?什么也没有啊!”
金把头面如土色,大呼道:“啊!出鬼了!肯定出鬼了!”
金夫们也惊呆了。
官兵头目深感意外:“嗯?什么也没有?消息不会有误啊!我就不信了,每个人都给我搜!”
兵丁上来挨个人搜身。一个兵丁从金把头背着的包裹里搜出一段猪肠子,说:“长官,在这里!”
官兵头目掂着藏有金子的猪肠子,狞笑着走到金把头的跟前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按大清律,斩!”
几个兵丁上前捆绑金把头。
金把头挣扎着说:“我冤枉啊,这是有人栽赃!”
官兵头目说:“哼,抓着的没有不喊冤枉的,就地正法!”
话音未落,金把头的人头落了地。
金大拿赶着一架雪爬犁拼命地跑着。突然间他勒住了马,紧张万分地看着前方——朱开山等金夫站在路中,逼视着金大拿,身后停着他们的两辆雪爬犁。
金大拿停下雪爬犁,跪地求饶说:“弟兄们,饶了我吧,是我给官家报的信儿,我就是想用你们引开他们,咱们不都是为了金子吗?”
他从怀里掏出金子,说:“我就这些金子,咱们平分,要不你们都拿去,只要饶了我一条老命就行,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一个金夫接了金大拿的金布袋递给朱开山,说:“老朱大哥,你看怎么办?”
朱开山打开金布袋说:“就这些?”
金大拿信誓旦旦:“就这些,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心血呀,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金子了,我家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妻儿老小一大帮,你们放了我吧。”
朱开山咄咄逼人道:“你给我说实话,贺老四是不是你和金把头勾结官府和土匪杀掉的?”
金大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开山冷冷地一笑说:“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原来跟贺老四一块儿干的那个人吗?”
金大拿突然间明白了,大惊失色地说:“你”
愤怒的朱开山一把拎起金大拿,愤愤道:“就为了那点金子,你们害死了我的好兄弟,害死了那么多人!”
金大拿腿像筛糠:“大哥,所有的金子都归你,饶了我吧”
他慌乱地指着拉爬犁的马,“那四块马蹄铁都是裹了铅的金子。”
一个金夫抬起一只马蹄子,用刀子撬下一块马蹄铁递给朱开山。
朱开山接过来,仔细地看着。
金大拿趁众人不备之时,猛地挣开朱开山,跳上自己的雪爬犁就跑。
金夫们欲追,朱开山说:“不用了。”
他一甩手,马蹄铁“嗖”的一声追上了金大拿的脑袋。
金大拿应声栽下雪爬犁。金夫们一阵惊呼。
朱开山板着脸说:“弟兄们,这里有一些是咱们该得的,有一些是不义之财。我看刚才有几个弟兄有些红了眼,想都分了。我看是不行的,不义之财咱们不能要。”
众金夫说:“那也不能扔了吧?”
朱开山说:“谁说扔了?我早就打算好了,明天咱们找个地方换成银子,给老烟儿、牛得金他们几个死去的弟兄寄到家里,你们看行不行?行,就这么做了,谁也别反悔;不行,我就把它扔到老林子,谁也别想得。”
众人点头说:“朱大哥仗义,谁也没的说,咱们就按他的意思办。”
金场里外,难得的宁静,大黑丫头和小金粒娘俩缓缓而行,金场离他们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