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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执着。”景宁叹服,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过去看来电,闪烁的号码让她着实奇怪——是固定电话,区号属于一个神奇、魅丽无边的城市——S市。
景宁饶有兴味地翘起了唇角。不是楚端,他的号码她都认识,而且今晚他没理由再来骚扰她。那回事谁?其实也挺好猜的,是吧?
景宁直接挂断电话,告诉电话那端的人她不想通话。
她翻来电看,这个陌生的号码不间断地给她挂了几十通S城里的这位女士竟然和楚端做起了同样的事情,甚至比楚端还要有耐心和毅力。楚端每天也只不过一通电话,响完拉倒,而她第一次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手机倏地又响了,还是这个号码。景宁的厌烦已经被敬佩和叹服取代了——如此不依不饶的执着,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她忽然理解了楚端,被这样的女人缠上谁有办法甩脱?最后多半都是半推半就地从了。
景宁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端端正正地盘腿坐在床上接起电话,“喂?”
“嗨,是景宁吗?”是娇柔动听的声音,也很热情,托楚端的福,景宁对这个声音不陌生。闻声如见面,刑柯轻盈就嗷嗷的样子就浮现眼前:站在楚端身边,紧紧地攀着楚端的手臂,优美的颈项,微扬着下巴。
“我是。你是?”
“哦,我是楚端楚总的助理,刑柯。”
“你好,找我有事吗?”景宁心想,柯柯小姐,像你这样说话带着嗲音,太不像一个职业助理,比历桦差远了。
“没什么大事,楚总要宴请客户,让我负责联系,看到您的电话就问一下。楚总下个月要订婚了,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来参加?”
你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我日程很满没有时间。”
“那真遗憾。”刑柯是真的遗憾。
“是啊,真遗憾。”景宁也是真的遗憾。
“那只有事后招待您了,有空来S城玩吧。”
“好啊,到时候要叨扰了。”
“怎么会?您可是大客户!”
景宁笑出了声,“你太客气了,我们公司和楚总还在商洽阶段,没有展开过合作,刑助理你不知道?”
“可是您在楚总的大客户名单里啊。”
“他弄错了,”景宁说得很干脆,她不想在陪柯柯大小姐玩了,说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对不起,打扰你了。”刑柯柔声答道。
挂断电话,景宁把电话远远地丢到沙发上,手机在坐垫上弹了一下
。
。
才安稳。景宁越想越窝火,忍不住疾步走过去想把打电话骂楚端。她的步伐又大又快,不防脚踝硬生生地磕在茶几方方正正的拐角上,碰的很大的一声,景宁疼得轻呼一声,抱了脚腕跌倒在沙发上,动不了了。
脚踝疼的厉害,邢柯说楚端要订婚又着实让她窝火,景宁恨得就想发作出来。她对着空气,就像对着楚端和邢柯一样,咬着牙说:“至于吗?有必要这样吗?”
景宁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正是武匀方才惹急她时说的话。
蜷在那里,景宁疼得嘶嘶地抽凉气,越想越气,直在心里骂楚端。她攥着疼痛的脚踝,渐渐地忘了要干什么,只是一遍遍地想今晚遇到的人、听到的话,一直想到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把打电话骂楚端的事儿也忘记了。
邢柯那边也把电话扔出去了,她可是结结实实地扔到了楼梯的实木台阶上,咔嚓一声话机四分五裂瞬间报废。
想着刚才给景宁打电话时自己的憋屈,邢柯觉得还远远不足以解气,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拽起来大力地摔在墙上。抱枕正好扫到桌上放的红酒瓶子,瓶子忽悠悠地晃了晃就往地上掉。
邢柯“哎呀”一声,那可是瓶好酒,摔碎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流一地红酒还得打扫。她连连后悔摔笨重的抱枕,闭紧双眼捂了耳朵不想听碎裂声。不想瓶子结实没摔碎,骨碌碌地滚出好远。
邢柯这才放心,一屁股坐在床上,撅着嘴又去想可恶的楚端,眼睛眨啊眨的,一字一句地说:“看你能跑出我的手心,哼!”
第二天一早邢柯就去了楚端公司。
楚端今天不忙,心情也很好,开了窗向外眺望林立的高楼直插云霄,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照例挂着QQ,头像也照例亮着。他唇角噙着笑,想着景宁昨晚接了他的电话,也许今天她会多惦记他一些,也许心情好时会上线,也许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