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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晶晶刚才告诉我的,她昨天去报发票”
“我知道了,”景宁打断胖嫂,笑容已经没有了,“我去问问清楚。”
胖嫂忙说道:“千万别!我去别家公司也是做,就是想谢谢你,你一直帮我,是好心人”
胖嫂担心因为她的事情给景宁惹麻烦,景宁对她笑笑,“你就别管了。”
回到组里,景宁找来晶晶问了报发票的详细经过,才知道武匀是准备要收回各个小组的财权。她每月给胖嫂私下里发的钱,是用组里加班餐费、交通费的名义报上去的。
这样才对,武匀怎么可能过问到一张几百块钱的发票。但这么一来,胖嫂的钱自然就没了出处。景宁想着要怎么能给胖嫂从别的地方弄出点钱来,组里的奖金?提成?可是这样对组员们也不公平
但晶晶却说,她从后勤部门听来消息,武匀建议把部里的几个保洁员全部开掉。景宁一时想不通:辞退保洁员?谁来清洁楼层打扫卫生间?
真是新官新气象,武匀一来,这里要改,那里不对,就他水平高似的。从前大家跟着石部长干的都不对了?想着晚上还要陪他出去吃饭喝酒,景宁郁闷透顶。可到了下班时间,不管怎么样的不甘愿和逆反,她还是得打电话给武匀,“武部长,可以走了吗?”
“哦?下班了?”武匀正在石副总的办公室里,没留意时间,看看表,果真该下班了。
“我到停车场等你。”景宁说。
“你到我办公室吧,一起走。”武匀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主动挂断在景宁看来是十足地摆官僚架子——领导就是领导,需要你提醒,需要请示,需要追着汇报,还要听凭调遣安排。她对着只有忙音的电话筒,拖着长音说:“遵——命。”
武匀和石副总聊了一个多小时了,两人间的沟通很小心也很积极。现在面临着营销战略转型,他们都努力地避免再有误会。尤其是在用人和地域部署上,武匀很容易在具体操作中得罪这位开疆扩土的前任和上司。
“晚上有应酬?”石副总见武匀要走,问。
。
武匀笑笑,“是,带景宁去。”
“听说她最近和你拧得厉害?她要是不配合你工作,我去教训她。”石头儿皱眉说,预期中却透着和女弟子十足的亲近。
“没有,挺好的,不然她也不会和我出去吃饭。景宁也是像您一样,舍不得亲手建起来的网点。”
这话说是石副总的心坎上了,他才是对撤并多个销售网点最有情绪、最恋恋不舍的人。武匀上来后营销策略的改变,像是宣布他的时代终结一般。好在他现在已经是高层,如果还是市场部部长,只怕要和上面闹翻了。石副总又拽着武匀说起了当年的艰辛故事,直讲得意气风发、艰苦卓绝、口水说干,才放武匀走。
武匀着急地散步并作两步往楼下跑,果然看见景宁抱着肩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来来回回地溜达着,显然是等得太久,已经极不耐烦了。
“等半天了吧,赶快走吧。”武匀忙领了景宁下电梯。
景宁心里更加不快,让她来找他,人不但不在,回来了连办公室门都不进,就是为了让她在门口等他?
武匀主动地诚恳道歉,“本来想让你上来聊聊天,结果被别人耽误了,对不起。”
景宁没什么表情,也不饶舌地说“没关系”,冷清清地交代道:“一会儿吃饭我不喝酒。”
他可别以为女下属就是陪着男上司出来喝酒玩乐的。
武匀笑了,“这个自然,喝酒我从不带女人。”
果然景宁今晚没沾酒。对方和她相熟,当初建网点的时候没少在一起吃饭,几位男若是石部长在,只怕已经吆五喝六地不醉不归了。然而武匀性子温和,虽然没有石部长霸道,但总透着不愿深交的冷淡劲儿,加上彼此生疏,场面也就不热闹了。景宁本就和武匀别扭着,再加上从公司角度出发,对外她还得和上司保持一致的态度,于是就更没什么话说。双方把该交代的话说完,饭局就草草收场了,合作就此结束,倒也简单爽快。
从酒店出来,景宁不仅有些火,“我来根本就没意义。”
两人站在车边,清朗的夜晚,都是一身月色。
正要拉开车门的武匀停住了,转过身来问景宁:“你知道为什么撤掉那两个网点了吧,白来了吗?”
“我更愿意在公司开会时听你简单两句话说明白,而不是通过浪费一晚上的时间陪不相干的人吃饭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