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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十二条铁路的工会。大会议决案有:争取工会集会、言论、罢工等自由,参加国民革命,
参加国民会议,恢复和改进各工会,力争工人的经济利益等十项。这次会议象征着铁路工会
运动自一九二三年二七惨案后,经过两年的蛰伏,又再行抬头了。
大会在“二七”开幕的那一天,我第一次向大会致词的时候,全场代表对我热烈欢呼,
他们并对我蒙难入狱表示敬意。选举时,我提出我因须赴上海担任中共中央的工作,辞去总
干事的职务;到会者知道无法挽留,改选我为铁路总工会委员,并给我以铁路总工会名誉会
长的荣衔;这事使我非常感动。至于总干事的职务,则改由我的主要助手张昆弟同志继任。
我所作的工会工作,引起了段政府的嫉视。在段祺瑞的爪牙们的眼中,我是鼓动工人捣
乱的主要人物,又是国民党的要角,曾领导过民众团体,欢迎孙的北上;又组织国民会议促
成会与善后会议对抗(其实我为了避免军阀们的嫉视,没有参加促成会的会议;但颟顸的段
祺瑞却写在我的帐上);所以他们企图再拘捕我,给革命力量一个打击。
朋友们提醒我,要我注意可能再度被捕的危险。国民党的朋友们如王法勤等也向我说,
段政府企图逮捕几个国民党人,给孙先生一点颜色看,气死孙先生,而我是目标之一。中共
的同志李大钊先生等也因此要我早点南下。但我仍愿稍留时日,主要是为了不愿于孙先生病
危时,先行离去。我于二月中旬交代了铁路总工会总干事任务之后,匿居在北京的西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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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李斌夫妇出名租了两间房子,我分住了一间。为了绝对保密,我这住址连李大钊先生都不知
道。
三月七日,李大钊先生经过我的“交通”找到我,问我:“你是不是住在西城××胡同×
×号?”在我承认是住在那里之后,他说这是从段政府的警探们那里探听出来的;他并指出:
我的住址既被侦知,显有立即被捕的危险。他要我依照国共两方同志的意见,立即离京,不
能再有任何耽搁。
八日清晨,我在几位铁路工人护送之下,悄然出京;步行到芦沟桥车站,搭上了京汉车,
前往郑州。当时,段政府的权力有限,我一离开北京城,便算太平无事。京汉路北段是国民
军地盘的大动脉,车上虽很拥挤,也有不少无票乘车的军人,但秩序还不算十分糟。
我在郑州停留了好几天,主要是为了与我妻子会合。我妻出狱后不久即回湖北原籍省亲。
我们约好她暂在家乡等我的确定消息。三月八日晚我抵达郑州后,即电约她来郑州,一同赴
沪。那时湖北仍是直系肖耀南的地盘,我不能冒险到湖北境内去接她。
我利用在郑州停留的时间,考察当地铁路工会情况。京汉路中段的工会机构仍设在两年
前被吴佩孚封闭的旧址。工会负责人员也多系“二七”时的老战友。我每天和他们在一起,
同去慰问在二七事件中受迫害的各工友或其家属,并凭吊与二七事件有关的地方。往事历历,
不无馀愤。现在,工会在形式上是恢复了旧观,但一般工人明知工会的合法权利仍无保障,
所以他们的情绪,究不如“二七”以前那样热烈。
在与一般工人的谈话中,我发觉他们对河南的统治者胡景翼及其所统率的国民第二军极
为不满。他们指责国民第二军毫无纪律。向我诉说军人们在铁路上种种胡闹。在各县的农村
中更是无法无天,已引起民愤,红枪会在各地发展起来;甚至还发生一些反抗国民二军的自
卫行动。
当十三日我们举行追悼孙先生的大会时,我在致词中指出革命阵容虽然失去了孙先生,
但革命力量仍将团结一致并继续发展;革命军不久将由广东北上,扫荡这班军阀。这些话颇
使到会者感到兴奋。会后,郑州铁路工会的会长刘文松向我热烈表示:希望我这次到南方去,
领着广东的革命军到河南来,解救工人们和农民们的苦难。
同日,我妻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