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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珊的态度,让东陵馥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连乐珊这样一个女子都会这般排斥她,那皇叔身边的亲信,他们必然也是如此。
自来到这异世后,母后一直待她极好,更不惜为保她性命与朝中重臣僵持不下。
若有一日,母后与皇叔之间的权利争斗到了以生死定乾坤时,她到底应该站在谁的那边?这个问题,似乎想破了头,她也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随着一双绛紫色的暗纹锦靴缓缓踏入厢房,一旁的婢女们在行礼过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圆桌旁,单手撑在桌上的东陵馥在草草洗漱过后,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整着盘中的菜,甚至还颇有心思地将里面的碎料都择出来放在了一旁。
隐约间,屋外有训斥掴掌声与女子轻泣的低啜之音传来,东陵馥猛地抬头朝外看去,才发现皇叔已不知何时进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罚那两名婢子?”东陵馥也未多想,便开口问道。
东陵晟却淡淡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合口味?鱼儿想吃什么,本王再吩咐厨子重新做。”
是了,皇叔的决定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
心中忽的生了丝烦闷,东陵馥将银筷放在了一旁,“我有些累了,皇叔派人送我回去吧。”
此刻,东陵晟竟是毫不嫌弃的拿起东陵馥用过的碗筷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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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正在同他置气,这男人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要回哪去?”
只觉气氛凝了丝紧绷之感,东陵馥别开了目光。
若她答回宫,便是在生生提醒着二人尴尬的身份。可若答回摄政王府的话,王府也与别院一样,都属皇叔的地盘,但她又不愿这样败下阵来。
“回哪都好,我便可不打扰皇叔忙正事,你也不必抽空来陪我。”东陵馥不过是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了什么,可她脱口而出后,竟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了些无理取闹的话。
“一会随本王出去,路上得耗些时间,你多少再吃一些。”不知何时,东陵晟已在米饭上堆了几样小菜摆在东陵馥面前,似毫不在意她方才的“发飙”。
为什么她完全不能猜透皇叔心中的想法。
若是在现代,他也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而已,甚至都还没到而立之年,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城府与稳重已远远超出他的年岁。
接过东陵晟递来的碗筷,东陵馥刚吃了几口便觉饥肠辘辘。很快的,她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一面嚼着口中的饭菜,她一面道,“皇叔,我们等会要去哪儿?”
“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像个野丫头。”东陵晟眼里虽满满都是嫌弃,可他说着这话时,却又倒了一杯茶水摆在东陵馥随手可及的地方。
直到东陵馥速战速决将碗里的食物全数吃掉,就连杯中的茶水也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时,才道,“现在可以说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已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去清风原接东陵钰。”
*****
待轻薄的暖阳斜笼在散有碎石砂砾的小道上,且映得两旁树木明耀栩栩时,一辆蓝色的马车正缓缓行在去往清风原的路上。
略显疲累地靠坐在东陵晟的身旁,东陵馥对马车外山野的景致已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兴奋。
原本,她只知坐长途车累,却不想坐长途马车更累。
不过,她之前去天琼山找皇叔的时候,也曾这般长时间的乘过马车,却也不若现在这般倦累。
那马车因小道不甚平整而生出的颠簸,竟让她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许是来了月信,所以才会如此,东陵馥也不再多想,只愿依在皇叔身旁小憩片刻。
可一想到要见东陵钰,她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皇叔方才的几句话,她知道了自己打小便与这位皇弟感情“深厚”,她曾将他骗进荷花池内,险些将他淹死。
还有一次,她更吩咐了几名太监将只有五岁的东陵钰外袍脱掉,让他在寒冬的梅园里站了半日。
那次害得他大病一场后,他身子便一直赢弱单薄。直至十岁那年,他被父皇下旨提前送去了封地。
“皇叔,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抬头看了眼轻合着双眸假寐的男人,东陵馥自顾道,“一会到了清风原,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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