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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暖炉小憩,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又是谁家新嫁娘,红衣红妆,新人楚楚。
大婚之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都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那时候于苏提灯来说,就占足了两个。
又是谁的匕首刺过谁的心脏,谁的红线勒过谁的脖颈。
他已经他乡遇故知了,尔后在等他的洞房花烛夜。
可又有谁共他春宵值千金呢。
苏提灯一醒来就觉得自己再睡不着了,这十年来,尤其是头七年,几乎夜夜里反复大婚当夜的那场梦境已经让他不会再流泪了,只是一种莫须有的怅然,只好在他离他的大计越来越近了,他还没向整个中原南疆宣布,他要娶一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公孙月过门呢。
等我啊,月娘。
等着用我的姓氏过门,快了……就快了……
双手空空的在脸上捂了一阵子,苏提灯本想顺势揉揉头顶几个穴位,这一下顺过去就愣了——绿奴怎么把自己的发带也给拆了?
他睡觉拆了发冠不假,可发带一般不喜欢也拆开,他最讨厌散发的模样,刚打算瞄一眼发带在哪里,视线扫过茶几就愣了——哪个不要脸的在他这里睡觉?!还没穿衣服?!
大概是童年一些不好的事情给苏提灯留下的阴影太大,他总是很讨厌跟别人共处一间屋子,觉得会有一种压迫感,此时如是。
只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去踹醒那个睡得正香的人。
一是因为他做不出这么丢脸的动作,二是因为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薛黎陷再次刚刚入眠不久就被苏提灯给惊醒了,此刻只是略微把眼睁了个缝儿,看看他是不要耍甚么鬼把戏了。
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只把薛黎陷看出一身冷汗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卷二 战时莲,乾瑞(九)
一个大老爷们晚上干点甚么不好,你大半夜的醒了不是找尿壶而是去梳头?!
小轩窗,正梳妆!
不知是不是苏提灯又把那盏幽蓝色的灯笼随手放在了镜子旁,总觉的那幽蓝的灯光映着他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这大半夜里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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