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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迷路。」
薛黎陷再次点点头,「然后你晚上又回来又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一面说着当先走去。
那人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房间,还是选择跟上了薛黎陷的步子。
到了门口,薛黎陷轻声道,「这样就走出来了,兄……你路上小心吧。祝你一路顺风。」
那人终于看到原先的官路,很是开心,连薛黎陷都能看得出他眼里真挚的笑意,只是对方刚踏步出去又停了回来,似乎在搜肠刮肚甚么。
薛黎陷好脾气的拢袖等着。
等了半天,那人仍旧不知该怎么表达,只是「屋里,人……不……不认。」的絮叨个不停。
这次换薛黎陷歪头,他大脑分析处理了半天,还是无法准确领会对方的意思。
那人倒是突然不动了,又猛然间呲牙咧嘴,冲薛黎陷凶了起来。
薛黎陷起先一愣,随后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你想说甚么?」
那人泄气了一样盯着薛黎陷半晌,尔后轻轻摇头,跑掉了。
薛黎陷在原地继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甚么结果来,又想到刚才还好这人是没恶意的,如果有……苏提灯门口的守卫也拿他没辙。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卷二 战时莲,乾瑞(八)
伯尚跟乾瑞在一个屋子里,乾乾又放在冯老密室里,晚上有柳妙妙陪着。
那么,自己不如去跟苏提灯和绿奴挤一间屋子,至少自己的警惕性要比门口的守卫好多了。
这么想着,薛黎陷就大摇大摆的往苏提灯房门走去了。
到了门口,那守卫反倒拦了他一下,他本以为是不让进,不料那守卫跟他说,那个奇怪的人今天下午就来了一次。
薛黎陷大惊,原来倒是他小瞧了这守卫了,那么留他在这里,自己去睡也……
这边惬意还没想完,就见那守卫脸色古怪道,「是屋内之人告诉我的。他说下午在窗前透气,就瞧见一个奇怪的人在窗外看他,然后他把窗户合上了,就出来告诉我这件事。等我过去找,人就没了。」
薛黎陷点点头,表示了解,便俏么声的推门进去了。
这一进倒不要紧,绿奴竟然不在,苏提灯又把绿奴赶到自己的屋子了?
联系到刚才守卫说的事儿,这货还真是尽心尽力的把自己保持清白,一切有可能联系到他身上的线索都给干净利落的斩断,啧,欲盖弥彰嘛。
其实薛黎陷知道他下午醒了一次,而且全然不记得自己原先干过甚么疯狂的举动,这都是柳妙妙转述的,当下一入这密封的室内,扑鼻而来就是浓厚的安眠沉香。
苏提灯睡觉的时候就习惯把灯笼放到床尾去了,从薛黎陷现在站的位置,只看到床上他的一袭素白袍子,脚边白袍上的淡紫小花被那幽蓝光芒映的诡谲的亮着,好似于光华倒错间也能迸发出几颗零落的星子。
薛黎陷拉过桌边的板凳俏么声的坐下了,倒没急着睡觉,反而打算细细的把这几天的事理一下,也不知夜太深人太静,打发掉了门口的守卫,绿奴又是在原先的屋子里睡的,这周围还真就剩下他和苏提灯这两个活人的呼吸了。
有叽啾虫鸣在夜里隔三差五的爆个响儿,惊醒不了梦中人。
想了半天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又想到两年前冯老一直翻出来的事,薛黎陷便有些烦躁起来了,苏家和公孙家十年前大规模迁移至今是个迷,只不过一来这两家势力大范围广,所波及所涉及都不好着手调查,二来时间已过那么久,这两家只不过是一个退隐的举动,冯老怎么又要重新查起呢?两年无果,两年还未放弃,这老东西,是纯粹闲的无聊还是无聊的发闲?
烦起来了便打算喝口茶压压惊,刚倒了不满一个杯底儿就又停了手,这夜里寂静的发空,这声响好似便在无形中被放大又放大,他突然害怕吵醒了那个睡眠太浅的人,哪怕这里有这么多安眠的沉香。
想了想,便把那不满杯底儿的水倾到在桌面上了,薛掌柜单手杵脸,单手开始乱涂抹起来——这都是小时候的毛病了,以前钻不透哪种武功的时候,想的心烦了,自己就这么沾了茶水画王八,凉凉的茶水自指尖晕开,感觉很舒服,连带着心也都静下来了似的。
感受着水汽慢慢蒸发至虚无,好似担忧也跟着全跑没了一样。
薛黎陷于黑夜中灿然一笑,管他那么多呢!今日不知明日事,千秋大梦一场空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加油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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