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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小姑娘,她们认识你么?不认识怎么投票?看脸啊!我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都绝望了。”
“这样。”换做两年前,华朝达根本没法接这种对话,但现在,他可以似是而非轻车熟路,“唉,如果是这样,她们审美就有点不走寻常路了——我可是把票都投给了你,青年才俊。”
“唉……可惜像你这样识货的人太少了。”徐磊貌似真的有点郁闷,因为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人,被华朝达掠美实在不爽,不过好在他生性开朗,“下班后怎么安排?”
“关灯吃面(注1)。”华朝达对着屏幕上的阴线,没好气。
“别啊,开灯把妹不好吗?”徐磊乐了,“约了女朋友?”
“没有。”华朝达最头痛这种问题。
“那不就结了,走,去国贸装逼吧。”虽然搞着庸俗的职业,但徐磊仍然是个文艺青年,“新开了家艺术餐厅,下周我女朋友从广州过来,我带她去,今天去踩踩点。”
“你请客么?”
“滚你……”徐磊笑,“算了,便宜你小子。”
屏幕下方提示收到新邮件,是金工将月末模拟组合结果发到邮箱里公示,华朝达点开看看,又迅速关上。
“这月有正收益率的人吗?”徐磊好奇。
“有俩。”华朝达回答。
“包括你吗?”徐磊自知自己的板块受宏观影响太大,不可能是正收益。
“没……”华朝达无奈,他的收益率负得不多,绝对值很小,但在比拼绝对收益率的环境里仍然没有胜算,“都是看天吃饭啊。”
回到办公室,华朝达自问对工作非常上心,加上自己并没有股票投资,大盘涨跌都能相对客观并且问心无愧。他喝了一口浓咖啡,稍微掩盖了身上的烟味,在这个投资的垃圾时点上,索性在邮箱里翻找了一会儿券商发来的调研纪要。
说起来也是缘分,因为公司里“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研究岗位划分,华朝达一直不怎么插手同事的板块。但出于对陈峻那种说不清的挂心,他仍然时不时浏览一下油气行业的报告。他信手点着邮件,然后匆匆扫过,再分类放入不同文件夹。忽而眼睛一亮,翻到一个让他诧异的字眼,“余星”。
华朝达连忙又翻回去,在大段的文字中寻找这个字眼。
那是一封关于中X油的调研纪要,调研地点在四川油田,在调研对象那一栏里,除了董秘和证代之外,有一行小字,“工程师:余星”。
华朝达无心去阅读调研内容;他匆匆扫了一眼发件机构,然后打了机构销售人员的电话,要到了对应研究员的联系方式。
“喂,你好,我是XX基金研究员华朝达。”他拨通电话,清清嗓子,按捺下心跳,“刚看了您在四川油田的纪要……”
确认无误。对方研究员虽然没理解这位不认识的买方研究员究竟为什么对一个被调研的工程师那么感兴趣,却也和他确认了,确实是个刚被中X油从美国挖到国内的,搞压裂的女工程师。华朝达没好意思问长相,但心已经脱离了死气沉沉的大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激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迅速扫了一遍近期所有券商机械和节能环保类调研计划,然后订了去四川的机票,更在调研计划之外,请了两天年假,以便在调研之余,能够去一趟油田。
注1:”关灯吃面“为中国股市里著名典故,来自一次大跌之后,股民在网上表示(大意)”回家煮了碗面,关了灯吃,没说一句话,泪水都流在面里“,后广泛用于指大跌后悲伤烦躁的心情。
(八)
陈峻:
见信好!
又到盛夏了,北京开始热得不行;你还好吗?无论你处身何地,都希望你一切平安。
我见到余星了,是不是有点意外?
余星被中X油的人挖到了四川油田,我还觉得有点诧异,毕竟我一直以为她是美国籍,完全没有想过她会回到国家战略部门。不过,无论如何,抛开各种“我如何找到余星”的巧合机缘和繁琐过程,我在油田区见到了她。
或者准确的说,我在离油田区不远的页岩气压裂实验区见到了她。
我到的那天刚好是个庆祝气田出气的庆功宴,她不用去气田现场,因此穿得十分职业,和上次见到时那种率性又不羁的样子大相庭径:原来在体制内工作,有人管着的时候,她也可以规规矩矩地把自己包在黑色通勤套装里面,黑色的中跟鞋,头发一丝不苟,膝盖并拢了听人说话。看得出同事对她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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