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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已开口道:“我正来找将军。城中箭矢已有不足。”
赵慎闻言沉吟半晌,转而问:“粮草如何?”
谢让低头道:“这些日来口粮供给已缓缓减量,精打细算也还能撑一个月;眼下更急的倒是这箭镞的来源……”
赵慎问:“赶制不出了?”
谢让道:“是无料可用了。”
赵慎微微皱眉,半晌道:“西燕军中的箭从何处来?”
谢让道:“我听说他们在先前占据的城池中召集各类工匠日夜赶工。想来当下所用都是这样靠后方供给。”
赵慎闭目思量许久,再睁眼时冷笑道:“好,他既然不缺供应,那便连城内这一份也包下罢。”
谢让问:“将军这是何意?”
赵慎道:“主簿不必管了,我着人安排,便等这一两日间。”
谢让似仍有忧虑,迟疑片刻却也未再问。却听赵慎道:“主簿也当爱惜身体,恁的便如此消瘦?”
其实这半月间,谢让已常觉上腹胀痛,时时牵扯得背上亦阵阵隐痛,饮食未觉消减可突然便瘦得厉害。医官诊脉,只说他肝气郁结脾气虚弱,予他些利胆化瘀的汤药服了也无甚起色。此时赵慎问他,倒也不愿多言,只道:“不过是近日略有些劳累。”
赵慎闻言,顿了一顿,他想着谢让的年岁已是不轻,若在太平市也到了该卸甲归田颐养天年的时候,而今却奔波在军中,心中亦是感怀亦微觉愧对,低声道:“辛苦。”
别了谢让,赵慎一径向骑军营中去。其时元贵正在马厩,赵慎见了他,笑道:“你前日方抱怨不得痛快,此时便可遂你心愿。”
元贵亦笑道:“好,将军说来听听?”
赵慎便将欲夺取土山的意头说了,末了正色道:“事关者大,要做便要筹谋妥当,万无一失。”
元贵道:“守土山几百人不足虑,只是如今他们把大部步兵也拉来实在讨嫌。”想想又道,“将军是觉得他们一时也不会攻城?若真如此,这步兵在阵前也未必呆的长。”
赵慎道:“眼下看是如此。他们这布置的确诡异,却说不出怪在哪里。”见元贵皱眉,转而道,“且先看着,你这厢准备。倒是今夜尚有旁的事。”
元贵问:“何事?”听赵慎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不由笑道,“这可有趣。”
赵慎亦一笑道:“唬人的伎俩罢了。”又道,“你便把这事一道准备了罢。”
第47章 岂不罹凝寒
这夜到了后半,城头火把早早熄灭。城外昼夜不休的猛攻了两天,士卒亦疲乏不已,尉迟远撤了半数的步军回去,其余人便原地休息,只余数个什长带着手下在阵前值夜巡逻。
雨已停了,可风犹不止,巡夜的士卒都弓腰缩背,抖抖索索。领队的什长见了不由骂道:“都警醒些,你们这成什么样?”
有士卒苦着脸道:“可这天气实在湿冷,腿脚都要冻僵迈不开了。”
那什长听了更气,过去抬手便要打,一旁忽而有人惊叫道:“你们看城墙上那都是什么?”
众人忙转了去看,黑夜中影影绰绰,只见高大的城墙外竟是密密麻麻伏着写黑影,似是缘城而下,少说也有二三百人。那什长惊道:“难不成是敌军出城了?”
其余数队巡逻的西燕军兵亦都发觉异样,忙向上禀报。此处的将官来时见土山上已点起火把,不由怒道:“夯货!你们是怕敌军下城来找不到这里么,怎么竟点起火来,快熄了去!”
下头的士卒听这话唬的忙灭了火。那将官抢到土山前眯眼望去,只见沿着数丈高的城墙高高低低尽是人影,不由道:“这必是城内要趁夜偷袭。”
两旁皆道:“快集合队伍吧?”
那将官想着城内守军从前视生死如无物的凶悍,不由发憷。他不愿叫部下看出已生怯意,可心中却微为发慌,暗暗道:“等他们真摸将上来,是天大麻烦。”遂传令道,“叫弓箭手列队。”
有人道:“弓箭恐怕射程不足。”
那将官沉吟道:“便不能叫他们近前。”又道,“弓箭手略向前去。告诉他们,若是叫敌军从城上落地杀过来,便想想最先遭殃的是谁!”
弓箭手得令,谁也不敢懈怠。那将官不放心,又特遣了一队步兵为其搬运箭矢,叮嘱道:“到时弓箭手悉听号令,万箭齐发,要出其不意把城墙上的敌军尽数灭掉。”
却说弓箭手伏在阵前,见城上黑漆漆的人影,可再往细里也看不清楚。领头的道:“索性也莫管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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