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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手稿送到他手中,伍修权看了,也认不出是谁的字。
陈云也是遵义会议的出席者,当时他正在杭州。手稿被送往杭州。接到这一手稿的是陈云秘书朱佳木。本书作者采访了朱佳木,他回忆道:
我把手稿原件,交给了陈云同志。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叫我。我进了他的办公室。他说:“这是我写的!”他的话,使我又惊又喜。
他的夫人于若木同志看了手稿,也说这是陈云同志写的字。据陈云同志说,这是遵义会议结束不久,他向部队传达遵义会议时写的传达提纲……(本书作者一九九一年七月九日在北京采访朱佳木)由于陈云确认这份手稿是他写的,这份关于遵义会议的重要原始文献的来历便得以查清。
胡乔木对这份手稿进行考证,认为这份手稿形成于遵义会议后不久从威信到泸定桥的行军途中,因此写作时间为一九三五年二月十一日至三月十一日这一段时间内。陈云看了胡乔木就这一问题写给他的信说:“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但我同意你们考证的时间。”
陈云手稿提及许多前所未知的关键性史实。这份手稿的确认,使有关遵义会议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步。
陈云手稿先在内部发行的《中共党史资料》第六辑上发表,接着,又在一九八五年一月十七日《人民日报》公开发表——那一天,正值遵义会议五十周年纪念日。
陈云手稿中指出:遵义会议“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这表明决议的起草者是张闻天,而且决议不是在会上通过的,却是在会后起草,由政治局常委审查通过。此后,一九八三年,殷子贤和史纪辛在中央档案馆发现遵义会议决议的最早的油印本,上面写着“一九三五年二月八日政治局会议通过”,这一天,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云南威信县(扎西)开会,通过了遵义会议决议。“二月十六日印”,这表明,最初发现的那个油印本,是后来在陕北的翻印本,把“二月”误写成“一月”——少了一横(也可能是那一横刻得太轻,没有印下来),给历史学家们带来多大的误会和麻烦!那种关于把“17”误写成“八”的解释,也就“告吹”了!
陈云的手稿中写及:遵义会议“经过三天,完成了自己的决议”。既然依据周恩来的电报,确定会议在一九三五年一月十五日,“经过三天”,也就在一月十七日结束。这样,遵义会议的日期,也就查得清清楚楚。
第七部分:遵义曙光对于遵义会议二十位出席者的考证 1
遵义会议的出席者名单,历史学家排了好多遍,一直未能弄清楚。按照惯例,出席者的名单,在会议记录上可以查到。遵义会议是有会议记录的。周恩来回忆说是邓小平作记录。可惜,遵义会议的记录,迄今未曾见到。从会议记录上,不仅可以查到出席者名单,而且可以查到出席者的发言。会议记录是最为重要的原始文献。其实,遵义会议的记录不止一份!除了邓小平所记的那一份会议的正式记录之外,好几位会议的出席者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也随手记录。内中,博古便是一个,因为博古平时开会有着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记录的习惯,何况在遵义会议上他受到尖锐的批判,也就随手记下了别人的发言。笔者在采访博古亲属时,他们说及博古的笔记本曾保存在亲属手中。在“文革”中,他们作为博古亲属受到猛烈的冲击,就把笔记本烧掉了。从此,已经保存了三十多年的珍贵的博古所记遵义会议记录,化为灰烬,失去了一份关于遵义会议的极为珍贵的原始文献!所幸,陈云的手稿得以保存,内中的一句话,解开了关于出席者的历史之谜:
参加这个会议的同志除政治局正式及候补委员以外,一、三军团的军团长与政治委员林、聂、彭、杨及五军团的政治委员李卓然、李总政主任及刘参谋长都参加了。
根据这一句话,就可以准确地考证出遵义会议出席者的名单。中共六届五中全会选出的政治局委员共十二人,其中王明、项英、张国焘、任弼时、康生五人不在遵义;顾作霖已于一九三四年五月二十八日因心脏剧痛、吐血不止,病逝于瑞金,终年仅二十六岁。剩下的六人,是遵义会议的出席者,即:
毛泽东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主席。
朱德中国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红军总司令。
陈云全国总工会党团书记,长征开始时为五军团中央代表、军委纵队政治委员、遵义警备司令部政治委员。
周恩来中国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红军总政治委员,长征开始时为“三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