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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有你在,真是方便许多,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
卢耀是卢中植一手培养起来的,也是最近才“借”过来一用,而今竟是打起了挖墙角的主意。
卢耀面色不改,道:“我现在不就是跟着智少爷吗?”
长相老实的人,并不代表他傻,听出卢智话里的含义,不管他是否是在说笑,卢耀简单的一句话便又挡了回去。
卢智摇摇头,转身继续朝前走,卢耀不远不近地跟着在他身后,两人曲拐了七八条小路,方才走至一条长街上,又东行七八丈,便见一院门,正是呈远楼后院门所在。
院门紧闭着,卢耀上前,长短三两声敲了一阵,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门内有一下人模样的小个子男人,借着手里的灯笼,将夜色中站在门外的两人看清,而后将半房门打开,躬身请了他们进来。
穿过进门小院,卢耀就不见了踪影,卢智一人跟着那下人来到卢中植的房间外,也没传报,便独自走了进去,下人从外面格门重新掩上,伸手招来一名护院,在门外走廊上守着,自己又走回后院门口看守。
卢中植正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瓷碗在喝药,见到卢智进来,伸手招了他过来坐,然后咕咚几口将药咽下,碗放在一边。
卢智轻皱了一下眉头,还没走到他跟前,就嗅到了苦涩的药味儿。
“上次见您不还好好的,怎地还喝起药来?”
卢中植听出他话里难寻的一丝关心,捋了捋胡子,道:“无妨,毕竟年纪大了,天一转凉,就易受风寒。”
风寒?卢智听出他说话的声音无恙,又瞥了一眼那碗中剩下的一点点药渣,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卢老爷子将手放在膝盖上,问道:“事情可是有什么进展。”
自同卢中植相认且谈妥之后,爷孙两人就一直在分头寻找着十二年前残余的线索,卢中植多年没有归京,人脉大不如从前,可胜在他手中能用的人多,卢智在京中积虑三年,加之圣眷所在,自然也有他的门道,于是,每隔上一阵子,就会碰个面,相互交流一番。
因卢智有言在先,不查清当年之事,只要卢氏和他们两兄弟的名字一日还挂在房家的族谱中,一家四口便不会如卢中植的意,认祖归宗,所以卢老爷子一头忙着寻证,里一头则想方设法的与把他的女儿和孙子们从房家剥离出来。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房乔尽管近年来不十分如意,但毕竟是三品大员,位极人臣,又得皇上重视,他家中正室一位一直挂着卢氏的名字,卢智和卢俊都在族谱中,饶是卢中植有国公勋位在身,加之被封特进,从表面上比他略显一筹,实则堪堪齐平,而圣意所在,卢中植是要弱上一筹。
卢氏“生死不明”,和离不行,卢中植变两次寻上门向房乔要休书,都被他明言拒绝,在恼怒之余,就四处给他下绊子,就拿那次已于当街讽刺知识来说,隔天他就通知御史上书到皇上那里,可都不了了之,卢中植也借此更看清了些皇上对于坊桥的袒护之意。相较于卢中植的积极,其实,卢智并没有将心思放在查证当年,他更看重的是现在还有将来,要让卢氏和遗玉更舒坦的过日子,必须要去经营,而非洗清!
卢智心中,要不要在卢家本家认祖归宗时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不认,他依然姓卢,依然能报复。卢智这个人,不会因此缺斤短两,相反他寒门的背景,能带来更多的便捷。当然,他是不会将这种想法刚告诉一心盼着他们还原正身的卢老爷子。
卢智看着馒头引发的卢中植,道:“进展是有一些的,丽娘那个女人,连同那个死去的芸娘,原来都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宫女,在房乔投靠安王之前,二女就在一次宴上被赐给了他,那丽娘据说还是隋朝一个将人之后,芸娘倒没什么特别的,我还先前问过娘亲,这女子胜的异常美貌。”
“我有一点不解,在芸娘死后,房乔将我关起来——外公,娘看不明白,你应该能想到,若不是房乔授意。娘又怎么能从守备森严的房府中带着我逃脱。”
卢智早就猜到,当年他被关,怎地就是卢氏从卢家带来的家生子去祠堂守门,怎地就那般顺利让他们逃了出来,显然是进过房乔授意的,担着却是他头一次向卢中植说明。
卢老爷子的脸上并没有惊讶,显然也已经猜到,只是他眼中却带着迟疑,“智儿,你是什么时候想到这点的?”
“很早,早在我们一家人,还在小山村里,靠着几亩薄天度日的时候。”卢智面无表情的告诉了他。
卢老爷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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