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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帮您擦擦药酒,不然您手臂明儿会痛的。”
遗玉笑道:“好,还是你仔细,不然明日有的我受。”
她虽然只单独射了四箭,但先前被李泰指引时候,手臂也都在用着力,后来那四箭更是废了大力气,当时不觉难受,这会儿才酸麻起来。
平彤将药瓶放在床边的香案上,轻轻拿起遗玉的左臂将衣袖撩开,道:“是李管事提醒奴婢的,这药酒是刚才他给的。”
遗玉心道:原来是阿生,这人做事的确贴心,不但应了卢智那麻烦的请求,帮她布置了临时的靶场,事后还关心她会用力过度,送来药酒,明日再谢他吧。
平彤将药酒小心涂抹在她手臂上,遗玉开始还觉得有些凉气,渐渐手臂就开始发热,微烫的感觉在冬季的夜晚是极舒服的,没多大会儿,她便闭上眼晴睡着。
平彤将她两只手都擦过药酒,才将她手臂轻轻收在被中,给她掖好被子,又检查一遍前后窗是否关好,才退了出去。
长安城品红楼
夜半,卢智在处理过事务后,换了一身衣裳,乘着马车一路驶到了平康坊内,在最繁华的一条烟柳街巷下车,他同那身材高壮的车夫低语了几句,然后一人朝着街尾走去。
品红楼的大字招牌挂的高高的,隔着数丈远,便能闻到浓而不俗的香粉气味儿,卢智走到品红搂外,便有守在门口的鸨母向他挥了挥帕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锦衣玉簪的卢智,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媚笑。
“这是哪家的公子,怎地平日没有见过,是头次来?”
问话不待他应话,就扭头冲着楼内高喊了一句:“来了位年轻的俏哥儿!”
就有两三名花鬓粉面的姑娘摇着腰肢走了出来,这等天气,竟然还穿着薄纱,丝毫不觉冷的样子,见到卢智,皆是眼前一亮,娇笑着围了上来。
卢智轻笑一声,任这些姑娘围在自己身边,不推不迎,对着鸨母道:“我约了人,他姓穆。”
鸨母桂在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卢公子?”
“正是。”
她不慌不忙地揣了帕子在袖里,上前扯开两名快要贴在卢智身上的姑娘,在她们的抱怨声中,单手引着卢智进到楼内。
第204章 夜会
“跟着他。”
“是。”
品红楼三楼处,一间客房临街的窗子半开着,一道白色的人影立在窗边,俯望着楼下街道上,在夜色中远去的人影。
李恪坐在房内另一侧,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时而在膝上的古琴轻抚,断断续续的琴音遮掩了楼下的哗笑声。
立在窗边的白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刚正的中年面孔,李恪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穆师,你似乎太过看重这卢智了,对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子,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这名穆姓白衣中年人,竟然被李恪这心高气傲的皇子,以“师”相称!就连弘文馆和崇文馆专职负责教习皇子的先生,也没有受过李恪这等“师”称过。
“殿下,欲成大事看,眼光要放的长远一些,往往就是这种看似无关痛痒的人物,到了最后,愈是能有扭转乾坤的作用。”
“是我多言,穆师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李恪的脸上露出受教的神色,他轻轻地拨弄着一根单弦,状似无意道:“刚才他同你密谈,说了些什么?”
白衣中年人走到茶案边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香茗,轻品一口:“只是一些交易罢了,对殿下您有好处。”
李恪拨弦的手顿了顿,交易?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不过是受了圣眷,追文还得去最快发文的百度贴吧有有什么能拿出来交易的?白衣中年人看出他的疑惑,并无多解释,向后靠在软背道:“殿下,可否抚琴一曲。”
李恪压下疑惑,将酒壶置在一旁,摆正琴身,娴熟地拨弄起来,婉转低吟的琴声,隐约泄露出抚琴之人的心思。卢智在离开品红楼后,穿过两条宽敞的街道,顺便走入一条幽深的小巷,不足二十步,就闻身后传来几声短促的“铿锵”之音,又有衣料的摩擦声,走满三十五步,便察觉到一阵不缓不慢地脚步声,紧跟自己而来。
在巷中有户人家门前挂了盏灯笼,他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苍衣青年,问道:“有几人?”
卢耀的剑仍挎在腰间,没有出鞘的迹象,“三人,过了几招,你不是说不让我伤人吗,我便点了他们的穴,半个时辰就可解开。
“嗯,”卢智突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