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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的刀子嘴可是刀刀都劐开了自己的心口,刺地她险些都站不住。
这时候倒出来了个顶苏棋的,便是那七叔。他一向是疼苏棋的,只是时常取笑她,在心里却当成自家孙女儿一样。见苏棋受委屈,便也说话了:“你们这群长舌妇可有完没完,也不见你们捋起袖子来做活。几张嘴冲着苏棋叫有什么本事,若够硬气的就去当着姑娘的面儿说话。明儿可是好日子,你们婆娘若做活不及,使得礼数有差,倒叫那苏湄给刻薄了。哈哈……岂不是一物降一物,一妖降一妖?哈哈哈……”
“臭老头子说什么胡话!这不就做着吗?”
听着众人似乎一哄而散,各自去做事了。
苏绾稍稍松了口气,这辈子还没给人按个狐媚下流胚子的头衔的,真正领教了什么叫杀人于无形。
她闭了闭眼就想离开,省的教人发现彼此尴尬。才堪转过身,背后一声惊叫,是那院子里出来个提着馊水的老嬷嬷,见到苏绾吓得连桶都扔了:“哎呀绾姑娘来了!”
见她模样竟像是在叫“哎呀狼来啦”!
那馊水桶更是被她扔地在地上滑溜了好远,馊水尽数都翻了出来,直沿着雪地一路渗透,溅得苏绾满脸都是,更别说如何狼狈了。
院子里的人都奔了出来,傻傻看着苏绾,吓得就地跪下猛磕头:“奴婢(奴才)该死,请姑娘饶命。”
苏绾这般模样如何还使人畏惧了?她一番自我嘲笑之后,亦只是静静地道:“都起来吧,我有何能耐要你们的命。”
地上的人一听,就知苏绾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听了个透,尤其是那两个嬷嬷更是腿肚子都打颤,还哪里敢起来。将脑袋死死叩在雪地上兀自告饶:“姑娘掌掴吧,老奴该打老奴该打。”说着就兀自抽起自己的嘴巴来,“让老奴嘴贱,让老奴嘴贱……”直打得牙床里都是血,顺着唇角流下来,脸都肿成了泡大。
他人见了,也便磨磨蹭蹭开始自打嘴巴。
苏绾忽觉这帮人实在好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快别打了,倒教人以为是我在欺负你们。”
“是老奴的不是,与姑娘无关。老奴就是觉得嘴巴痒,摸几下挠痒……”
天生的奴性使得她们继续作践自己,苏绾也没办法,只得哭笑不得。好像这场事故最无辜的人是她吧?可为何却反倒弄成自己有些不是人了?
苏棋从当中奔了出来:“姑娘,怎把你泼成了这样?”说着掏出帕子赶紧将苏绾脸上的馊水抹掉,又皱了皱鼻子,“这可使不得,浑身都是馊水味儿,若让二公子知道,非得生场大气不可。到时候可有这帮人的好果子吃了!”
苏绾止住她的惊慌:“没事的,让我去你那里换洗一番就罢。”
“嗯,只得如此了。”苏棋无奈地看了看一地的奴才,“姑娘先叫他们起来吧。”
她终究是善良无暇的,虽刚才险些被人惹哭,却在转身就忘了。黄叶与她倒真也相配之极,都是那么冰清玉洁的人。苏绾叹口气,对地上跪着的一干人说道:“快些起来吧,若院子里的事没做完,明儿便又是我的罪过了!”
“不敢不敢!”老嬷嬷们立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泥,个个谄笑着溜进了厨院去。
苏绾便由苏棋陪着到她住的下人屋里。
苏棋本是与苏墨住一屋的,后来苏墨落狱,园子因过年要请几个短工来做,便将屋子让了出来,她与苏湄去挤了一个屋子。现下苏湄飞上枝头,这屋子便又只剩下苏棋一个人了。苏湄已理了大半贴身的东西走,所以屋子里如今看起来空空荡荡的,竟分外凄冷。
苏棋的东西不多,也不是个爱打扮的角色,梳妆台上就只放了一把桃木梳篦,几个简单的小盒,内装着些头油、素粉之类的东西。
苏绾指尖一一划过,一直以来并未好好地关心过苏棋的生活,如今映入眼帘这般朴素,倒也合她性格。
“姑娘,奴婢去打些热水过来,你先坐会儿。”苏棋将几件干净的衣衫挂到木质屏风上,扭过头来对苏绾说道。
苏绾点点头:“去吧。”
“诶!”
看着苏棋出去了,她又四下环顾了一遍。见这里果然简单地藏不住其他东西,便也觉无趣起来。重新摊开了那两本书仔细琢磨,半晌忽然脑中闪了一下,苏墨手上的《绣宗》可是华云英的手笔,倒可以对照对照字迹与猪皮卷儿上的是否一样。却不知道那本《绣宗》是不是被苏棋带到了这边。
于是起身到处找了找。
也亏了这地方一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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