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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见苏绾说走就走,还以为是自己得罪的,慌忙在地上捡了纸伞送上去:“雪下地很大,姑娘可得小心着走。”
苏绾微微启笑:“别忙了,你们做活要紧。”取了伞,便兀自开步离开了厚朴堂。
可心里始终惦记着三字诀上的东西,还有逍遥居内飞舞若白蛾的纸。更觉得见到苏洛凌时,该不知如何面对。
哎……钓台边,人把钓,兴何浓。吴江波上,烟寒水冷翦丹枫。光景暗中催去,览镜朱颜犹在,回首鹫巢空。铁笛一声晓,唤起玉渊龙。
方才说到的“寒水”一味药,竟犹自想到了这首诗。“烟寒水冷翦丹枫。光景暗中催去,览镜朱颜犹在,回首鹫巢空”,似乎说的就如这苏园的兴衰荣辱一般。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事无长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似乎这是天道,又不关人为。
可若三字诀里说的真与自己有关,那么,她就不该袖手旁观。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九十六章 霉当头
第九十六章 霉当头
这一路走的颇急,纸伞被风吹跑了好几次,估摸着晚上的天气不会太好,不知明日如何。若也是这般大风大雪的,苏湄可就有的呕血的了。
行经厨院,闻里头骂声迭连,又是锅碗瓢盆一地乒零乓啷的声响,婆子婢子家丁还有那拉风箱的七叔的咳嗽声揶揄取笑声混作一团,听着也不知是在吵嘴还是干什么。
苏绾不大想去理,故想着过去就算了,走到围墙根下时,却听到是众人在埋怨苏湄。
有个婆子阴阳怪气地道:“这小妖蹄子早看得不顺眼,今儿果真被我给料中,当真会去爬大公子的床。不过是有几分姿色,老娘若也年轻个几年,哪轮得到她去爬。”
“哟哟哟……杨嬷嬷这口气里怎么就这么酸醋味儿?莫非你家翻了醋瓶缸子不成?做下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弥陀佛了就成,那些个狐媚下流胚子何苦去眼红?你若是也有这能耐,当年怎就没去爬老爷的床。”不知道谁尖嗓子塞过去一句。
杨嬷嬷气起来:“你个小骚包的尽败坏老娘名声,看我今儿不抽你的筋揭你的皮。仔细让二公子赏你几顿板子吃吃。”
“饶饶我吧杨嬷嬷,二公子眼下可顾不得我,不是还有个绾姑娘吗?我看她比苏湄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前阵子吧,听王妃娘娘的人说,竟背地里跟大公子有染……啧啧啧,当真是狐媚当道,苏园世风日下啊……”
苏绾见说着说着竟说到自己头上来了,经不住愣了一下,两耳嗡嗡嗡的,还从来没听过苏园的人背地里是怎么谈论自己的,原来竟却这么不堪。当即脸色炯红,呆在围墙下死死提紧布裹儿难堪。
“嘘——姑奶奶你倒是小声些,又不是不知道她如今可得娘娘的宠,若被有的人听了去,还不得要了咱两把老骨头的命。”杨嬷嬷显然忌讳极了。
这时倒听见苏棋的声音:“两位嬷嬷还说什么空话子,仔细我到夫人面前告你们怠惰。”
片刻有些鸦雀无声,那老婆子必定不能吃这亏,啐道:“哟苏棋,谁不知道绾姑娘与你素来要好,你当然是听不得我们说实话的。”
“你们还说,姑娘平常又没有苛待你们挑剔你们,你们倒是挑剔起主子来了。”
“主子?我说苏棋丫头,如今是王妃娘娘还在园子里她故才嚣张地去,若不在了,苏湄又做了姨主子,哪还有她的空隙。就算改明儿二公子娶了她又如何,不过也排个第三。但凡大夫人在,苏湄在,她又戒不掉那股子骚味儿****大公子,便是我们也看不过去。”
“你们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姑娘哪里****大公子了?只是那么几次与大公子有些交谈,就被你们给讹了。我看都是你们使的坏才对,当日全不管墨姐姐的事,全赖墨姐姐当日替你们挨了打,否则你们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苏棋被逼急了,什么陈年旧账都给翻了出来。
老嬷嬷们哄堂大笑:“你还提那*子做什么?那白月姑娘死地惨,你倒怎么不给她喊冤?我们讹了绾姑娘又怎么样?可是白月尽是她掐死的,我们可没动手。我早说当日煎药的时候那小姑娘可怜,活活被苏墨拧掐地不敢吭气儿,转眼便被掐死了。作孽啊,我看姓苏的女人都是扫把星托世的才对。奈何给她个福人之称她就升天了……哼……”
“你们你们……”苏棋急地要哭。
苏绾双脚抖个不住,这一帮子人未免也太少了教训,这便是廖管家姑息出来的人吗?太也欺负人!胸中气闷地似要吐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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