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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又问:你好吗?
女的答,我很好!你好吗?
男的答,我也好!
女的再问,那她好吗?
男的说,她说她很好!
这样简单的对白,曾经让自己一度心酸好久。而现在却翻拍成自己的故事。回首不知身是客,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知是风大了还是别的什么,以若只觉得眼角发酸,任凭眼泪恣意得在脸上流淌,就让她任性一回,放纵一回也好。
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夜。三小时前,她还冷漠的和顾煜城说分手,三小时后,跌跌撞撞得跑到他公寓的楼下,就这样哭着坐着。顾煜城房间的灯亮了一个晚上,而她也在楼下陪那盏灯一个晚上。他不眠,她亦不休。只是却没有勇气上去收回她的话,更没有勇气去解释自己一手制造的谎言。天亮时,她无声无息的退场,把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打包,束之高阁。从此不再触碰。
而现在,以若几乎想不起,当初那些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躲着哭,一个人舔舐伤口,人前永远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来,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砸开自己情绪的缺口,而今天终究又变得不堪一击。
距离上一次这样放肆的哭是什么时候呢?恐怕是四年前顾煜城出国的那个时候。最后一刻等自己终于有勇气跑去机场和他坦白的时候,顾煜城的那班飞机却在五分钟前已经起飞。只是五分钟而已,却划出她和他永远无法逾越的时空的鸿沟。
她蹲在候机大厅,把身子埋进膝盖 ,旁若无人的哭,声嘶力竭,痛彻心肺。终于明白自己不仅失去了顾煜城,甚至连见他一面都成了空想。来往的人只当她亲友离别,情绪失控,这种桥段在这个场合早已见怪不怪了。
而自己终究要以多年的不安和愧疚以及怀恋,来为自己的谎言和自私买单。
风渐起,以若穿的单薄,只觉得有冷又累。
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一片黑屏,想来是自己下午采访的时候,关了手机,就一直没开机。开机的时候,看着屏幕上跳出的18通的未接电话,无一不是林牧之的。呵,原来,有一日,自己也是被牵挂的。
安以若回拨过去,那头电话只嘟了一声便被接起,没等以若说话,林牧之便劈头盖脸的问“安以若,你有没有作为女人的自觉呢,都不看几点了,也不回家,还给我手机关机!”
以若听着那头林牧之的声音,分明是责难的语气包裹着关切,又想起这几日来对自己不冷不热,忽然觉得刚刚收拾好的情绪,又破功了,忍不住又想流泪。
林牧之听她好久都没有答话,却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哽咽;不由担心“以若,你现在在哪里?”
安以若顿住“林牧之,我就回来,先这样吧!我挂了!”她只怕再讲下去会哭出声来。
挂掉电话的时候,以若站起,大概是长时间来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晕眩,腿脚也微微的麻了。
回家,这是一个多温暖的词啊!
勿忘心安(二)
安以若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原本以为林牧之已经睡下了。可是那陷在晕黄的灯光下的那张脸不是林牧之还能是谁。
房间里还留着没有散尽的烟味,她知道,林牧之只要一想事,总是习惯性的点烟,哪怕不抽,只是夹在手里,或者含在嘴边。
这是第一次回家不用对着一室清冷,还有一盏灯,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安以若离得远,林牧之的脸看的不甚真切,若梦似幻,总觉得不真实。心理打着腹稿,如何开口,如何解释。并不敢靠的太近,她不确定自己的脸色神情有没有好点,是否还留着流泪的残痕。她的脆弱一个人凭吊就好。
林牧之终究起身,走向安以若。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壁灯,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站在安以若面前,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手轻轻在她脸上抚过:“安以若,你现在这样可真丑!”
她伪装的再好,终究瞒不了林牧之。他的动作细致温柔,以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即使说她丑,她也没有力气争辩。
“好了,洗洗睡吧!不早了!”
林牧之背过身,欲进卧室。以若忽然拉住他,从身后用双手环着他,脸静静得靠在他后背。她能明显得感到林牧之的脊背僵直。
泪水无声无息的晕湿了林牧之睡衣后背。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安以若希望自己的脆弱能够有个臂膀可以收容,不再流离失所。如果这一刻,林牧之哪怕问一句你怎么了,她一定会一字一句,一丝一毫,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