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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圈子本来就小。
窗外一片漆黑,一如她的阴霾的心情。她试着调节情绪。
林牧之的车上没碟她只好调到电台听歌。
陈奕迅略带沙哑的声音透过电波,静静得在车内流淌: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喧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连歌词都这么应景,以若不由笑得苦涩。
听到歌声,林牧之转头,“你也听他的歌?”
以若奇怪,“还有谁听他的歌吗?”
林牧之忽然想起什么,笑笑,“煜城啊,不知道现在还听不听这些,当年,应该是高中吧,那时候陈奕迅出道不久,煜城很迷他,偷偷攒钱逃课去看他的演出会,后来被他父母一顿好打!”
以若越发好奇,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看他听过流行歌曲,竟然还会有这样子的事,这真不不像她认识的顾煜城。
“他。。。还会这样?我是说看顾先生这样成熟稳重,不像做这样的事啊?”
“煜城他看起来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但是比谁都犟。我和他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算起来快十年没有真正在一起了。原本大学我们说好一起出国的,后来因为他哥哥出事,他没走成就留在国内。再后来我回来了,他却出去了,最近也因为他父亲的身体回来接手公司。”
顾煜城的性格,以若岂能不清楚,只是他的故事,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他,都一个人吗?”以若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听说几年前为一个女人和家里闹的很僵,差点脱离关系。只是之后,不知道怎么分了,也许伤的深了就出去了!”
以若忽然明白,虚伪这种东西,装着装着,就像模像样,最后变成本色出演。就像此刻的自己,明明说的是自己的故事,却非要装的跟听别人的传说一样 。
安以若不说话,只是安静听歌。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林牧之停车。
以若不解,直到后来看到他拿着一袋子烫伤药才明白过来。自己都差点忘了手上还有伤。
晚上安以若再一次做梦,梦见顾煜城柔和的侧脸,梦见他温柔得唤她“安安” 。梦见他把自己护在身下,被车撞得鲜血淋淋;梦见他决绝得对自己说,安以若我宁愿没有遇见你。。。。
猛的惊醒,发觉自己一片汗涔涔。。。
狭路相逢(二)
第十章
南方的雨季总是这样冗长,刚晴了几天,又开始一阵一阵的下,断断续续,欲说还休。
安以若只觉得分外烦躁,连日来恍恍惚惚。如果不是手上还留着当日的伤,她几乎以为遇见顾煜城就是一场梦,醒后成空。可是美梦都是幻想的升级,而噩梦却是现实的预兆。
如果当年多给她五分钟,也许所有的故事都会重写。即便她和他不能再相濡以沫,最起码可以心安理得的相忘江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在他恨意的目光中痛不欲生。
她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他,相知相爱,承诺不离不弃。她以为爱情就是两个人的天荒地老,无关家世金钱。可是当他母亲在她最窘迫的时候把支票扔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出卖了他们的爱情。最终却让一个谎言逼他远离。
顾煜城!
三个字萦绕舌尖,以若却分明读出一种苦涩。
纵使情深,奈何缘浅。如花美眷终究抵不过似水流年。
安以若去於一淼的办公室交稿。於一淼正忙完手中的活,便叫住以若。
“这几天怎么见你脸色这样子差,难不成晚上纵欲过度?”
安以若已经没有心情再和於一淼开玩笑,“煜城回来了!”
於一淼知道他们所有的故事,她没必要对她遮遮掩掩,只是她只一个云淡风轻的“哦”字,到是让安以若奇怪。
“你知道的?”
於一淼轻啜了口茶“知道,他回来时候还是我接的机!”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她只知这么些年来顾煜城和於一淼都保持这联系,但料想不到他回来第一个找的会是他。如果早知道,最起码心里好有所准备,不用把自己的狼狈这样□裸的在他面前表演。
“还记得那次那个和你提过的人物专访么,后来就忘了和你说,第一个我们要采访的就是顾煜城!他现在可是头号海归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