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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玲那样,“遇到他,就低到尘埃里,成了尘埃里开出的花”吗。
转而我问自己,仅仅站在同为女人的角度看这个问题吗。
你是否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太满。我问平安。
平安:之前就考虑过了,所以才会把“珍惜眼前人,别伤完一个又一个”等很多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话摊开到前面来说。
七年,他完成了他的物质基础的积累。七年,她完成了她的精神行走与成长。他们的距离至始至终平行并拉大着。
如果有人说自己独孤长情,人人都会质疑。有人热衷苟且欢愉,自然有人家的乐趣和享受。与其说前者敌不过后者,不如说是两者皆扛不过光阴。与其说后者轻松策反了前者,不如是说人心可以泯灭所有。
把话说满的何止自己一个,那男人又何尝不是。他什么都说了。可是如果一个男人什么都说,他还会把那女人当*人来爱吗。
爱,在男女之间不是没有隐瞒,而是从来都半遮半掩的。没有任何隐瞒的爱情,要么已经走到了头,要么根本不在爱情的范畴。
那么另外一个呢。我接着问。
榆不算绝情了。至少那个晚上大家在同一天空下以不同方式信守见或者不见。是不是动真情,相比于那个最声色犬马的城真的是小case。他同样无力挣脱。平安笑。
她似乎什么都看明白了,谁都能理解。可为什么还那么执着。
我:与其说你们这些家伙都在“爱等待”,不如说都在“爱折磨”。
好比大家可以喜欢看《牡丹亭》。却都学着《牡丹亭》那般,掘坟开棺的,非要挖出个“梦中情人”来。
如果根本不相爱,那么肯定是在浪费时间。如果相爱,更是浪费时间。包括双方对彼此的犹豫,磨牙。包括有一方总是后知后觉,甚至偏执狂似的死不认帐那根本就是爱。总之都是浪费时间。
如出一辙的,要么是懦,要么是呆。
平安:呵呵。有不少人有“梦中情人”的情结,总是看不明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的以及不想要的,甚至兜兜转转后还是不清楚。可自己清楚,爱一个人意味要接受那个人的全部,包括他的优势缺点等等。
至于什么叫不浪费时间?是不是象有的女人那样,做谁谁谁或疯张或哑忍的妻,还是公开为人寡廉鲜耻的情人,或是隐匿但受人尊敬的情人,甚至可以超越妻的那种,就叫不浪费吗?我爱谁,是出于我的心,但我还有头脑。我更愿意做心中沉静、自在的我。
这两个男人是生活出的考题,不答也得答。既然要答,就尝试按自己的理解来回答。在他人看来,我两份答卷都是不及格。为了可有可无的通道,我丢失了两株桑草。我注定无法象别的女人那样喜乐,我的忧伤比起其他女人也很可笑。
在很久以前,不止是最西边,到处都是桥。是罗斯曼。是断。更是奈何。去不去最西边,注定都要跨越。
归根结底,是人家都很现实,甚至急功近利,而你做不来。如果有人认为,你的一些东西,比如你的行走,你的文字,都是你精神炼狱的一部分,你会反对吗。
她沉吟了一下。不会。
那么,那些人便不肯加入那炼狱,甚至不愿受此干扰,包括听到你,看到你。哪怕那狱于他们根本是逃避不开,根本是有益处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并愿意接受这种纯粹和执着。
是的。也许人根本就是残酷的,对别人残酷,也对自己残酷。波谲云诡下,阴暗,挫伤,是难题,也是常态。她轻叹了一口气。
只要你经历越丰富,思想越独立,有很多东西反而会离你越遥远,哪怕不是你所希望的,哪怕不是你主动疏离的。我说。
平安:有人注定一、二十岁的时候离一些看起来光明的东西很远,到了三十岁一样很远,之后可能还是很远。
学习什么是命运。但不做囚徒。做我们该做的抉择。这不并非意味着排斥或拒绝光明。因为同时懂得:所谓纯净而公允,绝无答案。
如果注定要守在黑暗里,如果外界环境和个人底限需要这样做的话,那人愿意孤如酥盏,哪怕没有芯,哪怕空余一腔酥。
平安后面这些话让我很难受。
我突然抱住她。我们第二次拥抱,这一次是为了爱。
我懂了,树是你的爱情观。那么也是…我哽咽了。我说不下去。
也是什么呢。我的?还是我们的?
可是,我代表不了她。她是她。我是我。
为什么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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