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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陌路人都不如。就这么躲着,好象贼似的。
有些人相拥时,眼睛里看不见对方,也不知道对方眼里是否有自己还是在张望他人。等他们眼中互相看到彼此的时候,却不能再拥抱,甚至连面都不可以再见。不过是醒时难欢合,醉罢易悲离。
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滋味,竟发觉老而弥纯与为老不尊一样,都是可耻的。
明明说这不是交易或游戏,交易肯定不是,结果却貌似了游戏。
现实荒诞与人性复杂烹出的肴,吃,不吃,筷子拿在手里,或者放下,怎么都不是回事儿。
大鸟终于肯落地上海。上海,还是伤害。每次平安敲这个字的时候,跳出来的都先是“伤害”。
打开手机,是冬柟的回复。
“没有啊,我觉得把这份感情珍藏在心里比较好。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愿看到你太伤感,怕见到你哭。
希望你能早日修行成功,能迈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步。要注意身体,意志坚强重要,但身体健康才能有更好的修行。要在自己的空间里找到快乐的源泉,开心过好每一天。”
“修行”?修行什么。放下时间那把刀,成就人们眼里过得去的“陀”?
呵呵。那一刻平安听见回荡的笑声,怎么觉得自己好象真的成了和尚。
从这一晚起,接连几天都是昔日男女之间的讯息。
“傻瓜,眼泪也是会累的。你这善称与佛有缘的人,怎会不知“慈悲”那“予慈拔苦”的核心。行走,修行,甚至哭泣,不过都是通道或形式。迈不迈出什么步伐并不重要,方向才是首要。看过周遭太多人在倒退迈步,或画圈呢。再说温暖安静比开心快乐更加容易,重要。我会善待自己,因为还有太多事情未完成。已平安落机。你保重。渡人之前先自渡,不是吗。”
“很对。谢谢指教。我正在寻求自渡之途。”
“从第一次九如坊至今已十年,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成长与沉淀。说感谢你不是夸你或贬你,而是出自内心,也比较客观。七年,你可以看看你周遭多少人分分离离,或者貌合神离的将就着。
你说你不想看我伤感。可有想过为什么吗。人再坚强,也有软肋。你不是说希望到老那一天能有晋叔在花场的心境吗。我离开前一天傍晚守着你吃完那顿反,本是没远离的温暖沉静。是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并能做到把一壶十年的茶喝成白开水?
七年后,轮回到那个老问题:你是否仍旧宁可放我‘流浪’,并看我可能有一日死在路上,都不愿意尝试着在一起?这个问题不用着急回答,慢慢考虑。千万别出于怜悯,或拿他人当借口。好好问问自己的那颗心。何况人生苦短。何况,行走也好,‘流浪’也罢,于现在的我来说不仅仅是诺言了。
这是我两年前在纳木错拍的。当时落日反射在扎西半岛的一洼浅水之上,形成孪落。并非人人都能遇到,并可以把握得住。”
“感谢你这份感情,我会好好珍惜的。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前面已经伤了你,我不想再伤了下一个。随缘。可能时间能改变好多东西,我们还是兄弟。”
“老兄,这次回去对你可能真的很突然很困扰。我于你始终是有七八年的空白。且不说各自物质经济条件变化带来选择态度的变化,当年如此消失估计对我早忘干净了。
还是那句话,你想迈步就迈吧。如果有一日发觉累了、错了,别苦撑。你也到过西藏,知道仓央嘉措有首诗:念或者不念,爱或者不爱,跟或者不跟,那人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不增不减,不舍不弃。这话对做兄弟还是做其他的都适用。所以别再说什么珍藏、感谢之类的话,我从十年前预好要背负一些担子,也包括照你的意思恪守兄弟之道。”
“你这么说,我真的会内疚。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只能求来生不求今世了。”
“可以,怎样都随你。你若决定再进藏,每到一站发个信息,别让兄弟担心。”
(十五)爱的颇瓦法(10)
我听不下去了。
海边机场与边疆机场有何差别。太阳与海和玛吉阿米有何差别。九如坊和德吉路有何差别。
十年。老天指使两个有相似又不同的男人,几乎用同一种方式有点戏剧有点残忍的考验同一个女子的爱情观与价值观。
有人反复讨论生命、爱与尊严,到底哪个更重要。
如果爱是值得的,那么就可以不讲你仗着爱我就为所欲为的话,不谈论值得与否,不计较任何得失,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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