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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拎起摄影包啪的关门走了。说完后面那句她感觉有点不妥。不好评论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浅薄幼稚,提什么歌星不歌星的,自己居然跟着人家一起八卦,的确欠考虑。
我乐了起来。
笑我对吧。平安不迂。她说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会(象树)这么说,反而当她奇怪。可能那人只是吹吹牛,快乐快乐嘴。但绝不是什么沧桑不羁,什么有性格。这类事好比女色近了男身,对女色一定是要论及相貌装扮是否靓丽入时,而衡量另一肉身,扛得住便是蛋定,扛不住就是糊涂。再者扛得住容**,就意味着一定扛得住王**,陈**吗。真的以为一个是白骨精,另一个是唐僧肉吗。内里到底都是个啥样子,到底都在如何思想,深挖过吗。对大多数人而言,那根本不重要,也不值言论。
平安出门正撞上申琼。
厕所在哪里。她问她。申琼拽拽她衣角,让她跟着她。
厕所有点远。传统得很,土坑,需要木撑子来顶门。却是经典的湖景厕所,因为拥有一个可以望见华美当惹雍错的无敌窗口。
这让平安想起甘南。当年玛曲乡的藏胞为第一批前去支教的老师们也盖过这样的厕所。那年是十一月的初冬。那年支教者是跟着省直党校拉煤的大卡进去的。……
往湖边方向,平安瞥见左首远处高高飘过的红旗。那应该是文南完小的位置。国庆放假,那里应该锁了铁门。
好些孩子在村里瞎晃。
两个男孩子挤在土坡的墙角处,对着平安嬉皮笑脸。他们很调皮,其中一个总是摆出单脚金鸡独立的姿势,也要另一个配合他一起做那个动作,跟他撞来撞去。他们不是取悦,他们只是没什么好玩的,图个简单的乐子。
平安后来知道那喜欢单脚跳的孩子叫石罗。
石罗总是用根绳子拖着一台黄色的小汽车。偏远地区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啥是变形金刚。可是不管哪个地方哪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黄蜂”。 有些场景旅途中总会有相似。两年前在北疆的禾木如此。如今的文布南还是这样。
聚集的孩子多了起来。他们不害怕陌生人。自然熟,围着平安跟前跟后的。有的用不熟练的汉语夸漂亮,那实际是指她的衣服或装备漂亮而已。
通向湖边有很大一片田,到达田陇前是道一米宽弯弯曲曲望不到两头的水渠。这水不知从哪里淌下,也不知流向何处。
渠里浸着好些小白萝卜。一个穿着牛仔衣的女孩子跪在渠边哈着腰洗着萝卜。她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那辫子长过平安的。一条搭在后背,一条垂进了水里,发稍随着流水一漾一漾的。
显然平安他们的脚步吵到了她。她猛的抬起头,甩着通红的小手,笑容清甜,好象膝下流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九)花儿变成水中沙(2)
嗨。或者类似嗨的招呼。远远的有两个孩子在喊。平安端起长焦。
一个站在土路上,嘴角挂着饼子还是馒头渣儿的。另一个叉腿在田野里,满头满脸的汗,身后是两头牦牛在顶架。都很酷。
嗨。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汉语。坡上村里巷口,队伍里最年长的女人和那只女鸯在招呼,正给孩子们发铅笔发糖果。
平安跟前的孩子都飞奔过去。镜头里远处的两个孩子始终站在原地没动。
石罗抓着两支红色铅笔又奔回来。
有两个村民迎着平安过来,见她举起相机,矮的笑嘻嘻的,高的神情腼腆到有点僵硬。石罗用当地话跟他们说话。转而对平安说,那高的是我们的兼职体育老师,他不喜欢拍照。
平安放下相机,她已经按了快门,想删但没舍得。
文布南的田野散落着牦牛。
这是我莫拉家的。石罗死拽着一只黑色强壮的牦牛。但是又拽不动。
是吗。平安没敢靠得太近。她有点担心那牛会被石罗弄惊了。
那牛头顶是一片咖啡色的毛,与周身那犹如刷过柏油的的黑有些不协调。而且两个眼珠子很大,眼毛弯翘,双耳还挂着橘红色的线绒饰物。
上一次到西藏,平安在纳木错已经见过。当地人说,牛耳朵上穿个孔挂上绳饰表明那头牛永远不能被杀生。不管它日后是走丢了还是落到别的草原人家手里,都不用担心会被宰杀。因为牛耳上的绳饰象征着它永远自由。据说给牛钻耳眼颇费力气,牛很疼,很不耐烦。可惜她没机会亲眼看到。
它快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