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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最后这句话看似玩笑,实则真实。所以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厌恶讲究人家转山转了二十圈的那些人。
去普兰的八十公里是这几日最光鲜的柏油马路。转弯处很快又见拉昂错。
那一汪可以贴近的深蓝。平安记忆两天前曾经有过的:
饮啖,不咸。洗足,生冷。
还有湖边转瞬即逝的忧伤。或者根本就是忧伤过度,而没了忧伤。
她很小声说过“就这么忧伤嘛”。那人是否听到根本不重要。很多时候,类似的话以为说给别人,可能是说给自己的。
一滴水或者一面湖,藏着什么不同,藏着什么相同。人们永远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不知道。
有些东西简单。有些东西复杂。可能都是一样简单。
贴近普兰,喜马拉雅越来越真切明亮。
八个月的日子,平安再次看到她们。雪峰群立,诸神往来。
不管你来了还是走了,她们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不管你与其重逢时是快乐还是哭泣,她们还是那样,不悲不喜。
一小时十八分钟对右膝的强烈折磨。在某个回形弯路前见到Tadapani的标牌。
沿石阶向上是硕大的观景半坡,那一排长条凳上依次坐着两个人,英子,还有半小时前打过招呼的乌克兰独行者。
平安卸下背包,老样子点了一杯冰的lemon juice。
Tadapani象给所有爱吃冰的孩子们面前放了永远都吃不完的大筒冰淇淋。安娜南峰。鱼尾峰。那么大陀大陀端端正正的摆着。没有雾。不用拉长焦。任由享用。一点儿不吝啬。
下山时,遇到同CA航班的两个女同胞叫住平安她们。后来平安得知,其中一个瘦小点的叫谭,另一个叫胖王。
谭说胖王走不动了,想下撤,但自己不想下撤。据说之前两人跟着一队走ABC,走到一半改往poonhill方向。胖王家庭妇女般的冲过来操着上海口音喊自己这儿疼那儿疼。
平安说,她也走得慢,膝盖也很疼,装备还不足。
可你至少没放弃。谭说。并且非要平安她们把胖王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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