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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道。
“皇儿…”壁莹太后顿了一下转向傅文成,“傅相,你——”“老臣明白。”傅文成充满智慧的目光正视着这生性不喜拘束的皇上,“容微臣明禀,一国之君怎能无后?上至廷百官,下至万民百姓,无一不期盼皇上能早日立后以期母仪天下,更期能得数皇子以广仲皇脉,聚源廷族,拓我江山,这不仅朝中之福更是万民之福。”
璧莹太后赞许地频频点项,傅文在这一席话可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
目前皇室这一族只剩仲庆这单一龙脉,后继之皇于当然就倍显重要,偏偏她这皇儿对此要事却行如‘慢郎中“,怎不令她心急?
仲庆翻了翻白眼,在原地踱方步,这行为是有失礼仪的,但在这两位年纪已四旬的璧莹太后及傅文成眼里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在他俩面前,仲庆往往会卸去皇上的面具,而以真实的性情相对。
璧莹太后著实明白儿子的个性,她共育有三位皇儿——仲元、仲行、仲庆,而这当中就属仲庆的性格最为好动、聪颖,然历生性淡泊名利,对国事的欠缺兴趣,小小年纪即风流洒脱,俘虏宫中大小女眷的心。
基于前有仲元、仲行皇儿的继承顺位,对这小皇儿仲庆,嘉仲皇帝及璧莹皇后则顺由他意。在此,举凡四书五经、古籍史料、兵法战略、武功秘籍,更广至民间流传之野史轶闻,仲庆皆命其随从太监小贾出宫取回,有时更仗其易容、武功之高深,亲自一探宫外美事。
长期下来,遂促成其豪放不羁之性格及精湛之思维,然而由于身处皇室,一股天然自在之傲气、陵美面容及挺拔的身躯,皆不容旁人漠视。
而年逾十八、十九的仲文、仲行一攻文、一攻武,在嘉仲皇帝驾崩之日即为皇位之争面大动干戈,两派拇护人马在早朝殿前互相厮杀。
同一日,璧莹皇后痛失夫君及两位皇儿,隔日,年方十四的仲庆登基为天子,璧莹皇后升为太后。
五年了!璧莹太后凝视着仲庆固执却俊挺的侧面,不禁悲从中来。事情发生后,仲庆身为公存的皇儿也不得不扬弃先前甘之如饴的自由生活,…而终日埋首于他…厌恶的国家大事中,唉!也真是苦了他。
潜心堂里沉闷的空气持续烧灼各陷入思绪的三人。
良久,仲庆先打破沉默,“母后,儿臣深治理国家政事仍为眼前要务,立后之事触及儿女私情,儿臣认为尚不是时机。”历阅了许多江湖杂史,仲庆心中还是保有一丝期望,希望他亦能找到一名自己深爱的女子为后。
果真!仲庆有此心绪,她是很高兴的,可是他老以此为由一再拖延选妃立后之事,她已没有以往听到此话时那般感动了。
“皇儿,母后着实宏你不得,你连母后的话儿都不听了!”璧莹太后佯装怒意,保颜有术的丽容上秀眉紧蹙,善于察言观色的仲庆走近母后身旁,“母后请息怒,对傅相所指皇子之事,儿臣不浊已得数子了吗?”他暗示那引起宫女才人为他所生的“私生子”。
“皇儿别不正经!”壁莹太后马上出口驳斥,全脸上却难掩尴尬的酡红。
“咳!”傅文成立即以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态,一向庄严自信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无措。
先前他不愿和众官前去说服立后之事,亦斗胆婉拒璧莹太后召他前来潜心堂对皇上加以明启开示立后之重要性,皆因皇上百无禁忌的言行令他难以处之泰然,而今前来,仍旧——唉!
傅文成在动思之余仍不忘打躬作揖,“老臣失态!老臣失态!”
壁莹太后脸上的嫣红未褪,毕竟一生都处皇室的她深受礼数所约束,未曾与他人谈化过这略微“露骨”的言论,尽管近一、两年来与儿子多有聚谈之时,也已略能接受他的“惊人之语”,母子终究亲密,可以无事不谈,但如今傅文成在场,仍令她感到懊恼与羞赧。
“够了!傅相,我早巳言明私下不必行此君臣之礼!”看着傅文成不停地作揖,仲庆不耐地喝道。
“皇上的厚爱老臣心领了,但自古君臣之礼切不可逾越。”傅文成坚持道。
“皇儿,你就别为难傅相了。”璧莹太后深知傅文成对君王敬重之心,即使亦友亦师,也不愿失之礼数。
看着傅文成严肃的脸孔,仲庆只好耸耸肩地道:“儿臣明白。”思忖一会儿,他又笑颜逐开地道:“儿臣仍有国事要处理,请容儿臣朋告退。”
“皇儿——”她焉不知仲庆欲逃之策?“稍早前来潜心堂前,早巳命平儿召来你的随身太监小贾,他说皇儿在数分钟内早已将早朝的奏章批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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