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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戛然而止,季宝珠眉心微颤,清柔软嫩低应声:“是臣妾,皇上”。
萧昂走近,犹疑梦中,道:“宝珠,真的是你”。
季宝珠清灵的水眸倏忽明亮,刹那就垂目娇软声儿道:“奉太后懿旨移回□”。
这一番堪怜情态,触到他心底的柔软,他温声道:“走,随朕来”。
萧昂挽着她来到紫禁城最高处,并立城阙之上,季宝珠极目远眺,整个皇城尽收眼底,心胸豁然开朗。
萧昂目视远方,明朗声道:“朕当年曾站在这里,立誓,江山属于朕的”。
哪怕不择手段,季宝珠腹诽。
季宝珠素手被这男人握着,极想抽出来,强自忍下,听到自己柔媚入骨的声儿道:“皇上做到了,普天下莫非王土”。
原来的季宝珠死了,自那日惊闻真相,就死了,心死了。
半个时辰后,萧昂和季宝珠互望望,‘扑哧’笑了,雪花落了头上,身上,白白的一层,二人雪人一般。
萧昂牵着她回到乾清宫,上灯时分,寝殿宫灯光线柔和暗淡,紫金松竹梅镂空香炉飘着甜香,暗昧在空气中流动,萧昂春水般的温柔声在殿中飘荡:“你离我而去一刹那,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随着醉人声音,滑凉指尖触碰到她玉脂雪肤,轻柔如水,季宝珠身子不争气地轻颤,吐气如籣,心痒难耐,身子灼热起来。
寝殿静静地,只闻衣衫窸窣声,龙榻吱呀声,间或女子酥软的低低的□,吱呀声更加猛烈。
季宝珠醒来,萧昂早已上朝走了,她呆呆坐着,拿过塌旁案几上的中衣,捏了捏衣角,看了有一会,她已把媚药稀释,衣角浸泡药水里,花草香薰干,看不出一点痕迹,只要将衣角在萧昂茶水中浸一下,她曾试过,只小小的药量,就足矣,这是她左思右想想出的办法,安全可靠,那东西带在身上,与萧昂肌肤相亲,触摸到,让他起疑。
她手捏着衣襟,踌躇,此番大胆举动,若被人发现就是魅惑君王,一等死罪,千古恶名。
萧昂心思敏锐,一定能觉出她的小动作,也许他对自己尚有一丝不忍,一但发现,那一丝情感会消失殆尽,会果断对付自己,如踩了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沉思良久,断然摇头,不行,这太愚蠢,唯一只有等,等待机会。
她正沉思,一宫女小心轻盈步子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来到榻前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呈上,轻声柔婉地道:“这是万岁爷吩咐御医煎了名贵药材给给娘娘补身子的”。
季宝珠心底冷笑,脸色在光影中越发凝重暗淡,那宫女不敢抬头,瞧不见她的脸,季宝珠略带愉悦地声儿道:“嫔妾谢皇上”,她接过碗坦然喝下,她知道这是去子汤的换一种说法。
那宫女接了空碗,倒退着下去,季宝珠心里阴暗地想:怕拿着空碗给萧昂过目吧,她只想大笑,纵声大笑,这多像是青楼□,区别就是老鸨子公开给□喝凉药,阻她受孕,而萧昂只略做遮掩。
端贵妃的解药,倒是可解这去子汤的,自古以毒攻毒,药性即便如此,但她更加小心不敢轻用,一但弄巧成拙,像端贵妃一样,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季宝珠恨极,发狠,萧昂你终有百密一疏。
随后进来两个宫女服侍她穿衣,季宝珠看着眼生,问:“那个容长脸,和那个脸上几个白麻子的宫女调别处去了吗?”
这一问,那两个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去哪了,季宝珠见此光景,明白了,两个宫女不敢说,一定是没落下好结果。
想宫女的日子更加不好过,自己好歹穿成个妃子,宫婢命如草芥。
早膳摆在颐禾堂,季宝珠边吃边留意,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垂手站立一旁,季宝珠想前次在自己熟睡时耳边唤醒自己的一定是两个太监中的一个,乾清宫很大,寝殿侍候的固定的几个人,跟皇上上朝的太监也是精选出来的,不在后面侍候,那都是些会些武功的亲信。
但这两个太监却一直没说话,季宝珠不能判断是其中那个人。
不能贸然发问,恐惊了他,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宫女说:“这一桌子菜和粥,看着碍眼,留下几样下剩的端出去”。
那两个宫女得命,忙把主子未曾动筷的几样端下去。
殿中就剩下这两个太监,季宝珠指着一道菜肴问其中一个太监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太监忙躬身恭谨地道:“黄焖鳗”,季宝珠听声音不似那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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