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赵。”语毕忽然捉住郑吉右腕,扣紧脉门,朝他经脉之中逼入一股内力。这内力虽不浑厚,却强劲锐利,凌厉迫人。燕雁来的真气一寸寸凶狠地逼入他经脉,郑吉初时只是手腕发抖,面露痛楚之色,几息之后脸上便汗如雨下。他牙关咯咯响着,垂软的手臂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抽回来。而他的经脉中,却无丝毫内力相抗。
直到郑吉面色发青,嘴唇惨白,整个人无声无息地瘫在了地上。燕雁来方才满意地松了手,走出门去。
郑吉醒来时,身下柔软,似乎正躺在一张榻上。徐漠北的鞭子没甚么气力,也不太疼。燕雁来方才试探他内力之时,反倒让他疼得意识模糊,竟昏了过去。
周身很静,忽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醒了就起身,不必装睡。”
郑吉身上一惊,当即坐起。他依然在那件客房中,却见到燕夫人端坐在对面桌边。他想到自己衣不蔽体,面上一热,低头看去,却见到自己身上衣衫整齐。
燕夫人又道:“我也知道你武功未废,不必在我面前假作衰弱。”她见郑吉眼中冷光一闪,道:“你不必多心。只是因为,我知道那药是假的。这情茧的解药便是我来煎的,给将军煎药的事情,一直都是我来做。”
忽听叮铃作响,燕夫人竟将那玉扣抛到了他膝头。
“佟方给我捎话,帝林中有人想要见你。”燕夫人道,“我既要让你去帮我做事,那么自然要留着你这身武功。”
郑吉看着眼前的女人,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去了帝林会出事。”
燕夫人却道:“这有一半,要归功于你。”她看到郑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却笑了起来,道:“你给项禹服用的药,与我的方子大同小异,却都在那一味地钟黄上动了一分手脚。此药平日服下,确有镇重安神之效。但若服药多日,地钟黄毒性未排出之时,就有人迫他驭起八分真气,便必然发病。可笑的是,项禹将我的药都泼了,却肯喝你的。”
她长得和燕雁来并不肖似,杏眼柳眉,全不像螳螂。而她笑语时颐指气使而自信的态度,却与她那兄弟一模一样。又听她道:“燕雁来从关外带回来的凫衣堡中旧部,一月前已抵达宿洲,投入帝林。喑王对聂英奇向来宠爱,正想借机与他和解。此时见了这送上门的证人,巴不得将当日朱衣灭门案推到项禹头上。项禹此去,喑王必会借机迫他认罪,出手相逼。佟方出逃之后传来消息,说项禹本可全身而退,却不料与喑王近卫交手之时心疾发作,这才失手被擒。”
燕夫人忽然抬手,将李旦的长剑掷给了郑吉,道:“我要你帮我去救项禹。”
郑吉接了剑,道:“你兄弟要我杀他,你自己也叛变了他,现在却又要我去救他。”
燕夫人道:“我确然一直与燕雁来有联络,只是我恰好不怎么喜欢我这位兄弟。我不想见到外姓人坐在凫衣堡主的位置上,并不代表我想让项禹死。像百羽将军这样的男人,倒霉一点的时候岂非更招人喜欢。”她看到郑吉脸上表情,又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本不恨项禹,也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帝林中既有人要见你,如此良机,你何不亲身前去一探?”
郑吉拈起膝头那玉扣,平静地道:“这与当年慕容氏兵临城下之时,宣昭皇帝送的那领锦袍有何分别?我们之间已无恩义可言。”他本是一个很干脆的人,此时却纠缠不清起来。
燕夫人看着郑吉的眼睛,却笑道:“你们之间即便无恩义,总还有恩怨。若非你诱他喝了那□□,他又怎会失手被擒?你若还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
郑吉将那长剑拿在手上,道:“燕雁来一直要我为他寻一把项禹的猎弓,这当中是否有甚么机窍?”
燕夫人道:“他要你找的猎弓中,大概藏着凫衣残卷的原本。”
郑吉又道:“我听闻,残卷是燕老堡主从帝林废墟中得来的。”
燕夫人见他如此问,以为他想到了别的地方,道:“你可放心,父亲得到残卷之时,不曾向外人泄露半分;凫衣堡中人,对残卷也并无觊觎之心。剑衣诀虽精妙,对凫衣堡的家传刀法与箭术,却只能相克,并无促成之效。你们的剑衣卷,对我们堡中人并无什么吸引之处。而众所周知,缁衣门于武学上无所建树,对阴阳五行、三奇六仪之术却颇为精通。缁衣残卷中所保留的,不过也就是这些奇门遁甲的吉光片羽而已。习武之人,又何必执着于这些雕虫的伎俩。”
郑吉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凫衣残卷既有原本,现在为何会纹在人皮之上。”
燕夫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