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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十三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促挟。
“那是……”夏古月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因为急了些,反而一时想不出话来说,愣了一下。
便这一瞬的时间,梁十三伸出手,一下拨开对方乱来的手,然后一拉夏古月的衣襟,把他整个人都拉下,一个重心不稳跌趴在梁十三身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夏古月马上抬头,似乎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浑水摸鱼对我没用的,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梁十三说完,笑着伸出手托起对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稍嫌冷淡的唇贴上相比之下显得温热的夏古月的唇,两者很快地胶着在一起。
却不知是位置的关系还是如今夏古月身体依然虚弱,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竟沉沦在梁十三的攻势下,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挑逗,难以抵抗。
与梁十三一直以来的形象完全相反,这个吻强烈得令人窒息,夏古月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为之蹦乱了。
——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正当夏古月这么想的时候,梁十三突然又放开了他,“可惜你身子没好。”
回过神来,夏古月不高兴地凑上前,“你跟谁练过了?!”在雾潋山的时候对方可没试过这么吻他。
“想象也是种很好的练习。”梁十三嘴角往上勾,“这些天来……想必大家都是一般心思,待你身体好了,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个高低吧?”
夏古月瞪了那个镇定自若的可恶男人一会,终于还是摆出与对方一样的表情。
“呵呵,好!”
然后,扇庄里传出两个男人笑声,爽朗、肆意、毫无遮掩。
正是:
万般计算皆是空,
人生轻松逍遥来。
夏公子与十三梁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至于他们之间那场另类比试的胜负?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呀!
《全文完》
番外一 雾潋旧事
茫茫雪峰。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静静地站在莹白的雪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容貌并不出众,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若不是一身雪白整洁的衣衫,以及他嘴边自然嚼着的一抹淡淡笑意所形成的温和暖人的感觉,这样的少年,可以说完全找不出任何特点,普通到了极点。
不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人,都不在乎美丽的容貌。
他们在乎的,是另外一些更实质的东西。
少年闭着眼,他缓慢而平静地呼吸着,把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的空气流动上。
感觉在无限延伸,又仿佛极端缩短,失去视觉带来的不确定感和恐惧,在在影响着少年的判断。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失败。
不许失败。
否则,就要——
死。
少年还不想死。
当然他对自己的生命也不是十分留恋,甚至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已变得有些无所谓。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之间不过一线。
但人生在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美好的感受他没有尝试过,就这么了结了,他想,会是种遗憾。
而且,他也确实想为师傅做些什么。
所以,他决定要闯过这关。
突然,左侧的空气微动,少年本已紧绷的皮肤敏感地一颤,身体顺从多年锻炼已渗入骨髓经脉的反应,于极静的状态下瞬间弹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无缺空翻,在毫里间躲过了袭来的细针。
而在空中之时,少年脑中已顺着那把针细微的破空之声,迅速计算好它们的攻来的轨道,手里一扬,一枚约三寸长的银针在空中划过,化作一道银丝,飞向少年未知之处。
少年准确地落地,站好。
他没有听到银针击中任何事物的声音。
“十枚针,不中,死。”
这是他站上雪地、闭上眼睛之前,师傅说的话。
可是少年一点也不急。
急不是办法。
更没有帮助。
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这个道理。
等,没有机会的时候,就只能等。
无论多厉害的人,他总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累,就会有疏忽。
当然,师傅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之一。
十枚针之内,自己能否让他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