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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什么秘密……”

将军们对披山方面的情报剖析完了，马冠三便提出：“我看封锁敌岛的作战计划已经完成，现在该是抓大演习的时候了吧？”

去年九月，张爱萍在“牛刀杀鸡”的会上决定：陆海空三军战役准备的重点是抓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分做两步进行。第一步是陆海空各军兵种按照前指司令部颁布的统一计划，各自进行本军种兵种的技术战术训练。这是整个作战计划实施的基础，当这个基础打好之后，便要适时转入第二步──陆海空部队进行登陆作战的联合演习，也就是最后的总演习。

“对，对！”张爱萍肯定了马冠三的提议：“是抓这个的时候了。制空权制海权已经夺到手了，条件已经基本成熟了，我看可以把这条定下来了。”

“我举双手赞成！”聂凤智神情格外亢奋地叫了起来。

“同意，同意。”会场上一片叫好声。

“好，明天一早，我们几个，一起到大猫山去，搞联合演习。”张爱萍拍板定案：“老聂，你留下来，照看这一摊子。”

聂凤智摇头大笑：“把我留下，这不公平吧！我是举双手表示赞成搞总演习的啊。”

赶在三军联合大演习的前一天，张爱萍从宁波动身去穿山港。临行前，他特别交代来送行的聂凤智：“一定把天上的事管住、管好，绝不能让老蒋的飞机越过大陈岛以北警戒线，绝不许它来偷看我们的大演习。”

大演习结束后，突击营战士和前来参观见学的各师、团、营指挥员齐集在大猫山的南坡上，听张爱萍的讲评：“同志们，这次实兵演习，我很满意。你们从朝鲜战场回到浙东前线，一连打了几个小胜仗，解放了大鹿山、积谷山、头门山……战斗力很强。经过这次三军实兵演习，我认为，下面这一仗，可以打了！”　在清冷瑟瑟的海风中，张爱萍“这一仗可以打了”的话，像一串鲜红滚烫的火焰，在空中飞荡。

天有不测风云（1）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战场上的情况，更是千变万化。

1954年底，正当战役准备就绪时，有几个重要情况出现在张爱萍面前：

——12月2日，美国和盘踞台湾的蒋介石集团正式签订了“共同防御条约”。这个条约规定，当蒋帮遭到“武装攻击”时，美军应立即“采取行动”，予以支持。与此同时，美国舰队出没台湾海峡，耀武扬威，摆出一副挑战的样子。

——12月2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务院通过了新兵役法和解放军的第一个军官服役条例，规定战士将由志愿兵役制改为义务兵役制。服役满3年的战士除留下少数骨干外，都要在春节前退伍。

而在陆、海、空三军登陆部队中，绝大部分战士都符合这一退伍的规定。

——海上作战对气象的要求极为严格，各个军兵种对阳光、气温、云层、风力、水文、潮汐等也都有不同的要求。经各方面气象专家会诊及到群众中走访，一二月间大陈岛地区大都是风雨天气，适宜合成军队渡海作战的天气几乎没有……

众难集聚，怎么办？这场战役是打还是不打？是按计划近期打还是推迟打？

此时，张爱萍等“前指”高级指挥员顾虑的倒不是美蒋的“共同防御条约”。规模浩大的人民解放战争与抗美援朝战争，已经使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看清了美帝国主义的嘴脸——它不外是纸老虎一个，是撑不住正义的铁拳的。这次美蒋签约，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垂死挣扎、同恶相济的狐假虎威，妄图侥幸阻挡、破坏我军解放全中国的既定方针。事实上在此之前的11月份，美国军舰借口“台风”已经撤离了大陈岛，就是很好的证明。

他们担心，或者说关心的是战士们的情绪。因为如果按照新的兵役制规定，前线部队的绝大部分战士是可以也应该“解甲归田”、享受和平生活的。这些老战士大多是从老解放区入伍的，也有的是从国民党军队中解放过来的，绝大多数出身于劳动者家庭。他们对革命事业的忠诚程度，执行艰险任务的勇敢与顽强精神，都是极其难能可贵的。“军队的基础在士兵”，近年来刚刚补充进来的新兵，当然比不上那些曾经经历过朝鲜战场磨炼、考验，归国后又经过较长时间训练的老兵。子弹和炮火是不长眼睛的，留下他们，等打完这一仗再走，无疑就留给他们很大的危险，留给他们新的铁与火、生与死的考验。况且，全军都在实行新的兵役规定，他们能够安心超期服役吗？

经过反复考虑，张爱萍等“前指”高级指挥员的结论是共同的。他们断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