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页)
是个坚强的女子,既然失去了丈夫,就将丈夫生前说地话都说给女儿听。以期女儿能多对父亲有些印象。
而她一日日的长大,花容月貌,方圆百里。无人能及。而同她的美貌一同成长地,是她的心机。
她向往着父亲口中地那座宫殿。只是,她若要进,断不肯如父亲般用奴婢的身份。要做,就做那座宫殿的主人。那样如花似月的容颜呀,要她甘心老死于乡野。太难。
能养出她这样的女儿,母亲又何曾是个简单妇人?来之前,母亲抚摸着她地容颜,神情冷硬,“我就不信,”她咬牙道,“陈皇后已经如许年纪,能比的过我的盈眉。”
是啊,她刚过了及笄年纪。年轻的气息,让她的美貌,张扬在每一寸肌肤。而陈皇后。听说,尚比陛下还要大着两岁。
再美的女子。到了这个年岁。早该凋谢了容颜。
她从来没有想过,陛下看不上她。
为了踏上这座宫殿。让陛下一窥她的美貌容颜,她们母女赔上一生做一场豪赌,摆了一个那么盛大的噱头,付出太多代价,若一无所收,等待她们的,将是什么样地下场?
从殿门里照进来的光线,在陛下侧脸上留下一道暗影,弧线无情的优雅,淡淡一笑,道,“既如此,得意就随朕去寻朕地皇后吧。”负手将出,杨得意愕然唤道,“陛下,这位赵姓女子如何处置?”
赵盈眉尴尬的跪在殿上,听皇帝漠然回过首来,俯望着她,一双眸漆黑如看不见底地黑碳,冷酷道,“此女意犯欺君,着期门军带下去,即刻赐死。”大惊失色,委顿在地,面上泪下,凄然道,“陛下,民女何敢如此?”脸色泛白,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怎奈刘彻并无半分意动,冷笑道,“怎么?你若是不敢,何至于质疑朕意。1……6……K……小……说……网”
未见此女之时,刘彻心便已动杀机。一介民女,驱动地动如是力量,可见心思绝不简单。而他既无法纳之,就定要斩草除根。否则,虽此时大汉在他的统治下稳若泰山,若此女为有心人利用,借着天降三女地名头,未始不会生出些事来。
他身为帝王,从来是宁可错杀千万,不肯放过一人的。“而且,”刘彻沉吟道,“那彭通胡言乱语,一并赐死就是。”三言两语处置了二人性命,再不说话,径自走了。
陈阿娇骑了骏马,一路向黄河行来,策马奔驰,不去管身后跟着的侍卫,只觉北地风霜扑面,泠泠的吹的人精神舒爽。而所有被伤病夺去的凛冽生命力,就在这畅快奔驰中尽皆回归。
不过片刻,便听见黄河波涛翻涌的声音,渐渐的,宛如响在耳边的时候,也就窥见了滔滔黄河水。勒马停驹,哑然失笑。
何必那么多愁善感呢?且让这黄河水涤去所有胸怀里的郁郁块垒。这天地有如许多壮观景象,是她心太拘束,所以不曾看见。
而这时代太早,黄河还不曾如后世那样混浊,清浊交加,咆哮着,向前流去。黄河水的声音那般大,她听不见嗒嗒的马蹄声,却忽然心中一动,回过头来,看见自远方驰来的大队人马。当先一骑骏马,毛色乌黑,分外神骏。而她看见马上的人,略一怔忡。
除了他,还有什么人,出行一躺要这么多人随行?
她方才方说了要放开己心,此时却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欢欣。那笑意那么美,让刘彻看的几乎痴迷。
随行的侍卫在三十米开外齐齐勒住了缰绳,只刘彻一人催马前行,在她身边停下了脚步。
“娇娇,”他微笑道,“朕其实很开心,你终于还是将朕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并不轻,只是黄河近在咫尺,涛声盖住了他的声音,阿娇便没有太听清楚。但看着他的神情笑意,竟也猜的出
十三年了,从元朔六年重逢到元封元年巡狩,已经整整过了十三个年头。
这十三年里。她一直冷眼看他来来去去,宠辱不惊,并无悲喜。终于在度过了十三个年头后。学会了再次在意。哪怕那在意远远不如少年时彻底执著,彼此却都清楚着它的意义。
毕竟。她若不是对面前这个男人心怀爱意,又何至于这样在意?
她默然半响,问道,“你将……?”
问了半句,忽然住口。毕竟。他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一切,都不必再问。
然而刘彻却似知道她地意思,淡淡道,“娇娇不会再见到她了。”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残酷。阿娇怔然片刻,随即领悟,诧然道,“又何必呢?”
那个女子虽然野心太大,但也罪不至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