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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历任总统、司法部长和任何一位足够聪明的政府官员都知道这些情报真正源自何处。尽管如此,贝尔部长对于我允许采取“黑包行动”的做法依然持有错误的看法。他所任命的检察官声称WUO只不过是由一群“政治积极分子”发起的运动,而作为美国公民,该组织的成员理应得到宪法第四修正案的保护,尽管他们的目标是要实施恐怖行动和颠覆美国政府。司法部的律师开始与负责调查WUO的探员进行约谈,显然,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为对我提出指控奠定基础。
“有罪”(1)
在我退休后的几个月里,我发现调查的焦点开始逐渐转向我。首先,我被视为泄露了联邦调查局机密的嫌疑人。1974年4月,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出版了他们合著的《总统班底》,指明曾有一位政府高级官员向他们提供了有关信息,在书中,他们将此人称为“深喉”。四个月后,《华盛顿人》杂志撰文认为,我最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深喉”。几乎与此同时,我以前联邦调查局的同事开始反复盘问我,想确认我是否曾向《纽约时报》的记者克鲁森泄露过联邦调查局的文件。
1975年,作为水门事件的余波,公众对政府滥用职权的批评也扰乱了我的正常生活。在参议院,丘奇委员会开始对情报部门的越权行为展开调查,该委员会的助理与我约谈了五次——但是结果却徒劳无功,而且令人愤懑,因为对于我所说的话,他们对绝大部分内容都置之不理,而对一少部分内容片面加以曲解。
我尽我所能地向他们强调,我们国家对国内恐怖主义威胁的沾沾自喜和自我满足,最终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我同意某些批评者所提出的观点,即沙利文手下的那些反间谍探员有的时候的确干得太出格了。这些探员曾经潜入一些激进组织搜集情报,并且损害了这些组织的许多成员的名誉。但我争辩说,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纠正这些滥用职权的行为,而不是中止那些旨在保护我们免遭恐怖主义袭击的行动计划。但是无论我说什么,都没能阻止该委员会向国会提出必将严重削弱国内情报搜集计划的建议——而最终结果也的确如此。
随着在竞选中承诺将减少政府袭扰行为的卡特入主白宫,新上任的司法部领导班子立刻显示出其对联邦调查局的驾驭和操控。新一届政府采取了连环指控的战略来对我们进行追查。首先,检察官将他们的目光投向低级探员,通过威胁要将他们处以重刑,迫使他们出庭作证,对联邦调查局的中层领导提出指控。通过这种阶梯式的逐级追查,司法部便可以对联邦调查局内授权对WUO采取压制措施的高层领导(他们称之为“头羊”)进行指控。
也许我此时最好的办法的就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作壁上观。联邦调查局的中层领导也拒绝与检察官合作。有效期五年的对阴谋罪(暗中潜入行为)加以限制的法律即将到期,到那时,任何一位高层领导都不会再遭到起诉。一旦该法律失效,联邦调查局的领导便可以站出来证明说,他们的下属所作所为均符合法律的规定,因此可以免于处罚。最终,我们有机会使得任何一位探员都能够免遭不公平的指控和处罚。
但是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即某些探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同时他们还将面对频繁的骚扰。(司法部)民权司的检察官们便曾对某些探员进行威胁,打电话给他们的妻子,或是在深更半夜打电话将这些探员吵醒。在此次行动的初期阶段,共有约一百二十五名现任和前任联邦调查局探员遭到了无情的追查。其中某些探员被免予起诉,而另一些探员则连续数月得不到处理结果。这导致所有的探员都被迫聘请了律师。
我知道很多探员其实是在代我受过:因为我是检察官们所要追查的主要目标之一。我决定站出来面对这一切。当我出乎很多人意料地出现在大陪审团审判室的时候,布莱恩·格廷斯,一位联邦调查局探员的代理律师,走上前来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今天要出庭作证,布莱恩,”我说,“是我们授权探员采取无证搜查行动的,一切有备忘录为证,我要把这一切告诉大陪审团。”
格廷斯敦促我暂时不要这么做,因为有关限制法令的时效还有一年多一点就要到期。他向我保证,那些遭到指控的探员并不认为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庭作证。
我向他致谢,但是我想把这一切都如实说出来。
我向陪审团证明,共有十三份备忘录授权采取“黑包行动”——其中七份是针对WUO的,另外六份则是针对巴勒斯坦恐怖嫌犯。我告诉他们,每一份备忘录都是由我签发的,并且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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