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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电报务员用莫尔斯码一次一个字母地敲出信息。两名报务员昼夜不停地使用这台发射机,却还是不能满足通信需求。
在无线电室,我发现一件像小型计算机的设备。“这是什么?”我问无线电报务员。
“那是我们的新式编码机。”
“你们为什么不用它?”
他解释说他们正在等配件,好将它接到无线电发射机上。
“它性能如何?”我问道。
“它比旧设备的性能要优越得多,”那名报务员说,“你在这端敲打信息,这种机子就会自动将其编码。另一端同样的一台机子边接收边进行解码,信息接收完毕,解码也就结束。这就像用电传打字机一样。”
“现在有什么办法用上它?”
报务员想了想。“如果把它连在租用电话线上的话,我们就可以用了。”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这么做?”
“这会违反国家安全局的规定。在专用铅衬室建成之前,我们还不能让它工作。这可能会危及我们的安全。我们只是不能用它而已。”
回到艾斯提尔的办公室,我告诉他:“如果贝尔蒙特同意的话,我们就安排一条租用电话线,再将新式编码机连到上面。”
艾斯提尔皱着眉头。“国安局的规定怎么办?我们把它放在哪儿?”
“沃利,我们得把它连到租用电话线上,只要你认为最方便的地方,放在哪儿都行。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挨着你的桌子放。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不要过多地考虑那些规定。”① 此事为我们提供了展示调查“水门事件”的马克·费尔特办事风格的一个早期案例:摒弃不必要的繁琐规定而敢于谨慎冒险。——原版编者注
我们给贝尔蒙特打电话,他表示同意,并答应在他那一端安排连接。我向他保证,新机器会在当天运转起来。那天下午晚些时候,租用电话线接了进来,编码机就开始全速运转。到了午夜时分,大批积压的情报概况就发送到联邦调查局,其信息随即被解码译出。这台编码机堂而皇之地安放在特工工作室的中心位置,而我可以肯定它不会危及安全。瓶颈被打破了。正如胡佛所要求的那样,我用一天时间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之间的另一次失和起因于多米尼加危机。中央情报局本该全权负责美国本土以外的情报搜集工作。但约翰逊总统对中央情报局在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表现感到失望,却对联邦调查局深感满意。让中央情报局窘迫不已的是,总统命令胡佛在多米尼加共和国首都圣多明各筹建一个办事处。为了劝说白宫关掉这个办事处,胡佛几乎花了两年时间。
这些狂风骤雨的阴云并没有遮断我展望未来的视线。就在我离开波多黎各前夕,胡佛打来电话特准我做一次短期休假。
“多久?”我问。
“别推辞了,费尔特。”他回道。我给奥德丽打了电话,她欣喜地接受我的邀请飞到圣胡安来度周末。
20世纪60年代:激进分子的进攻(1)
到了20世纪60年代中期,胡佛已让整整一代美国人对联邦调查局尊崇有加,将其视为法律与秩序的终极保卫者。律师出身的特工以冷酷无情的专业技巧加入追捕案犯的行列;西装革履的探员在电视剧中大出风头,令那些纷纷写信函购少年探员徽章的青少年崇拜至极。联邦调查局是权力机构的中流砥柱,在动荡的20世纪60年代,它开始受到冲击。在那个示威游行不断的年代,联邦调查局和胡佛成为美国高校新左派运动的主要目标。左翼分子歇斯底里地将联邦调查局比作克格勃,这种错误论调弥漫到媒体中间,那些越发受到蛊惑和激怒的舆论领袖就更是放声聒噪。随着我们国家反应过度的倾向不断蔓延,钟摆开始从对联邦调查局所作所为的全盘认同摆到全盘否定上来。
令联邦调查局形象受损最严重的时刻终于在1971年3月8日深夜到来,事情发生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恰好叫米堤亚(Media,同“媒体”)的小镇。联邦调查局驻当地机构被人闯入,一千多份政府秘密文件被窃。米堤亚入室盗窃案的起因源于数月前的1970年11月19日,当时胡佛在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做出声明,要求招募更多的特工人员。胡佛拒绝屈就政治和媒体的意愿,将倍受尊崇的殊荣给予他视为是罪犯和莫斯科朋友的左翼激进分子。他的一些声明在秘密会议中被宣读过,但一个引起轰动的部分却被公开曝光:
有个例子最近已浮出水面,它与东海岸一个无政府主义组织的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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