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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沉着的秦观也暗自开怀,穿好衣服打开门吩咐下人准备早饭,用蹄筋和棒骨加上今年的新米,就几片干贝人参,熬了两个时辰的骨粥端来,陈默居然也喝了一小碗,却让秦观一夜悬起的心落回原地。
起码知道饿,已经是很好。秦观又给她盛了一碗,陈默也不说话,端起来喝了,再盛一碗就说什么都不要了。
云铮先前听到陈默清醒的事,就让下人把药送来,秦观吹了吹放在她面前,陈默看看他,又看看云铮,竟是咬咬下唇,皱着眉头喝下,秦观拿着毛巾给她擦嘴,陈默突然站起来,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乌黑的眼好象更黑了一些。
秦观收回尴尬的手,一边诧笑,“醒了就好,注意下身体。这药一天三次,你不要忘了喝。剩下的云铮会跟你说,我到李妹那里坐坐。”
陈默叫住他,“秦观,你老实跟我说,陈如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他没有犹豫说他真的不知道,陈默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秦观不躲不闪,眼神是这样的温和,没有冷意,真诚得让陈默即使怀疑也只能选择相信。
秦观伸手把她领口系好,又对云铮说让他好好照看少夫人,他走后陈默在案几前坐下,云铮开始一声不吭,后来说,“少夫人还是回床上多睡一会儿吧。”
她揉揉眼,在案几上趴下,白皙的指头拨弄着秦观送的琉璃弹珠,“我不想睡,云铮,你家少爷真的那么清白吗?我跟你虽然交情不多,但是如果你真把我当少夫人,就请你不要骗我。”
云铮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清俊的面孔一脸的诚恳,“少爷他的确不知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反而我还看到少爷对少夫人的情意。其实你们会有这么多误解,都是那座金矿的缘故,少夫人既然已经交出手了,以后就不妨放下成见,和少爷两个人好好相处不好吗?家和万事兴,少爷也不会看着陈家有难视而不见的。”
她抿着唇浅笑,“再说好了。”青白的脸色,显得还很虚弱,但是在她身上,越苍白越让觉得如此纤细,让人爱怜。
有人推开了门,是穿身镶蓝裙的李氏,亲自端了补身子的老参汤,她冲云铮笑笑,“云公子也在。”一边把碗放下,“少夫人趁热喝,这是我自己守在厨房熬好的。”
陈默凑近闻闻,甜香腻人,但看汤色还算不错,不过她真是喝不下,“辛苦你了,先放着吧我等等再喝。”
“少夫人是怕汤里有问题。”李氏就着勺子喝一口,嘴角勾起,“你看我都先喝了,这是我向姐姐求和的意思,难道姐姐不肯接受?”
她头晕得很,李氏看起来如果她不喝,大概还要继续说下去,陈默端来喝了一大半,李氏露出笑脸,这才转身离开。云铮尝了尝汤的味道,跟着说有事要忙,也就出去了。陈默重新趴在案几上拨弄珠子,一脸的平静。
冷漠的婚姻:鸾歌(八十)
李氏随后的几天格外殷勤,端茶递水,就差替陈默掌灯伺候她作画了。只除了每次都要看着陈默喝下汤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也忘记别人口中陈默的心思细腻,有一双擅长会看人的眼睛。
当然,如果是陈默不想看的事情,她就可以当作看不见。
陈默是在大户的深院里长大,知道的事情算不少了,李氏原先是渔家出身,但是父母溺爱,不曾吃过苦头,比自小担负着盼望的陈默要快乐得多,但同时她不了解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有着比她更多的心思和打算,不是她可以蒙骗过去的。
喝了她送来的东西,陈默随意地套话,问李氏这汤用什么熬的,怎么会要两个时辰,李氏倒不支吾,说有些什么药材一起,陈默点点头,又问是怎么把药材的苦味掩盖住,李氏说那药没有苦味,陈默凑近闻闻,说这股甜香她很熟悉,李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别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觉得你熬的汤还不错。”陈默用勺子在汤碗里搅一下,依旧剩下半碗。
两个人正说着,站在门口把灯笼挂好的秦观拍拍手走进来,“好拉,李妹你别缠着阿默说那么多,她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李氏说知道了,笑着离开。
他把汤碗交给下人,伸手摸摸陈默的额头,动作是经常做的熟捻,“还有点烧呢。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顺便带你去大夫那里看看。”
他给她披上外衫,傍晚起风以后有点凉,陈默能起身走动,但多走一点路就腿软,她逞强走了几步就蹲下去,拉着门口的铁环站不起来,秦观忍不住笑,上前一把横抱起她,“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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