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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陈默的侧面隐在暗处,她坐在那里重新把帐薄翻开,然后才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云公子回府之后,你让他到这里来找我。”
可是一直坐到太阳下山,陈默从一堆看完的帐本里面抬起头来的时候,这个云公子还是不见人影,她起身将东西放好回了自己的院子。下人上了菜,她觉得疲乏,随便吃些,就先睡下了。想着还是明天亲自去问云公子比较好。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六)
可是那天没有见到云公子,陈默亲自找去,还没进到院子里,下人就拦住她说云公子人不在,她也没来得及深究,毕竟时间也不多了,因为要进宫,陈默早就预备着一批上好的贡酒,托了曹将军押送到京城,陈默自己做了主张,让人直接送进宫去。
事情本来就算办好了,托曹将军的花费虽然不少,但陈默以为可以先向秦观支取一些,先前的时候她让下人把这事跟秦观说过,带回来的口信说是可以。但是她到帐房去拿的时候,那边的人押下了她的白条,“云公子说去年的帐还没有结算,不方便借给少夫人。”
陈默把玩着手里的白条,连他们少爷的字都不认,看来这个云公子把整个秦家都牢牢地捏在手心呢。
帐房面带歉意,一脸的诚恳,也让她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这样也好,不关你的事。”她回以温和的笑容,没有像那天一样拿出主人的架势,这样的谦和,居然让人对她改观不少。
帐房面有难色地,很委婉地提醒她,“云公子也是家里的少爷,一直是大公子的左右手,可是云公子这个人,心胸并不如大公子。”
意思是叫她想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是吧,陈默感谢对方的好意,“多谢。我想问一下你们有人知道云公子平时会去哪些地方吗?”
老实的帐房跟她说可以到别院去看看,陈默没有立即说就过去,而是在门口徘徊一阵,想想偌大的京城除了正在生气的小舅舅和宫里的陈如,她没有其他相熟的人,看来只有秦家可以帮这个忙。
打定好主意,陈默就上了马车,心头有种好似屈辱的感觉,她也选择了忽视,在她人生所经历过的事来说,这一桩实在不值一提。
秦家的别院很大,外面还筑有护城河,桥面是吊起来的,看护的家丁年轻力壮,无论陈默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桥让马车通过,马夫下马替她跟对面的人打招呼,“这是少夫人,你们快放下桥让我们过去。”
那边的人说没有少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过来。马夫回头对她说,“少夫人,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看看天色已晚,那面的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说法,加上还要和曹将军在原来的地方碰面,怕耽误了时辰,她点点头,“那好,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一趟罢。”
像这样的事也不算什么,只是对于秦观,或者是云公子这种拙劣的手段感到有几分好笑,而且对她也完全没有作用。
真正比较难缠的,是呆会儿要见面的那个曹将军,这个人和她小舅舅在朝廷上一向不对盘,不是因为实在不信任别人,她根本不会请他帮忙的。今天没有带他想要的东西过去,陈默只希望不要给小舅舅添上麻烦就好,也已经做好被耻笑的准备。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七)
和她同去的是从家里带过来的马夫季叔,这个年长,谈吐风趣的男子,几年以来陪着她去过很多地方,坐在他驾的马车里,陈默才能好好安睡。有的时候她做什么事,季叔还会给她很多意见。
陈默坐在季叔的旁边,他一边赶车一边笑,“你这个少夫人,连别人一个下人都不如,让你娘知道不是要气死?”
虽然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陈默却笑不出来,自从来到京城,她就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些改变,居然还很丢脸的哭过,这些事她都没有跟信赖的人说;也羞于启齿。
季叔岔开话题,“曹将军要的东西你没兑现,季叔也帮不了你什么,如果你着急的话,这两天我就回一趟江都让老爷替你筹集一笔钱。”
才嫁进婆家不到半个月就要找娘家帮忙,娘肯定也会为难,爹更是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喜欢自己,陈默摇摇头,“季叔,我自己会处理。曹将军这个人要的多,不会因为一次失约就翻脸的。”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沿途的灯笼次第亮起来,光影里是来去的男子,和曹将军约好见面的是一家妓寨,如果他先到的话,应该还在某个姑娘的房里。那个明明很年轻的将领,听说不曾娶妻,除了上战场,就是在烟花地醉生梦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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