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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成亲以来,希有的一个人睡觉。两个人钻到一个被窝里,脚手不失闲,忙得不行。现在清闲得他摊开四肢懒得动。
前半夜眯了一会儿,后半夜睡不着。好像窑也高了,窑间也宽了,……还有老鼠,平常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怕晓竹的拳脚,今天晚上知道她不在,这儿撕撕,那儿拉拉,吱吱吱,喳喳喳……它们也学会了讨论,研究,开会。
他脑子像是涨河后漫出来的滩地,平得让人觉得卖凉粉的在上边摊凉粉再合适不过了。
脑子不能摊凉粉,那咋办?像席一样卷起来,墩到门背后去。
他很后悔,在二哥坟上锁子给他烟,他不抽就该接过来别在耳朵后带回来,要是带回来如今也可以抽。
不行,晓竹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把你头一扳,吸两下:“臭哄哄的,洗去。”
水在盆里等着你,不洗也不行。
洗了头,洗了脚,才让你搂上她睡。你把烟拿回来,藏都没地方。真是的娶了个这媳妇,和狗鼻子能比灵敏。你说这话,晓竹不嫌,不恼,反正怪味在她跟前过不去,脏东西和她不打交。
唉,这才是真正地主家的姑娘。
想到这儿他生晓竹气。
啥事嘛?昨个早上去,今天不回来!明天呢?还能不回来。
这女人,太狠心了。忍心让我寥乱得两天一夜不安生。
他狠劲猜,她做啥事去了?
把十个指头,扳一遍又一遍,总是不能落实一个。
他想得给晓竹一点颜色,要让她知道让自己男人想是犯罪。又扳着指头想办法,制服她的没有一个是实用的。看来制服她自己不行。真后悔要是胭脂多好。
大嫂全没有已往同情怜悯的样子,更别说着急。这让他难受。大嫂偏向晓竹。为啥?这还不明白,都是女人。
他悄悄问清善问娟子,他们都说不知道。
小娟傻着哩。你问她,她傻笑说:“我想一定是睡着了!”
谁睡着了?问东答西,连眉眼也分不清。
“四大,我要知道不得……”
清善好像不知道就对不起兴娃,他要发誓。兴娃赶紧捂住他的嘴,叮咛别给你妈说我问你四妈。记好!
吃了早饭,那些修房子的,全磨洋工。前三天就该收摊了,如今有些活还没做完。全不怕天上冻难出手。大哥把老三的光彩和挨批斗的牢骚都带出去散心!他一定有牢骚,只是拿图大,能装住。
他烦,给大嫂打个招呼,去东头官窑看手。
贫农雇农分浮财,闹轰轰的像娶媳妇或埋人那样穿来穿去。他没正眼瞧,听着就当没听着,看着就当没看着。
官窑里只有一个人爬在方桌上写字,听他脚步转过头,笑了笑说:“冬天了把帽子卸了冷不?”
兴娃没说话,心想:卸帽子高兴的看他兄弟去了,留下不戴帽子,不高兴的想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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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左难右难(5)
第十三章 左难右难(5)
“呃!”
“冬天伤不好好,可别冻了。冻了就更难好。……”
这人话咋这么多,是没事找事,还是话像屎尿憋的,不放出去肚子胀。
“我手指胀,手心有些痒……说不来。”
有理不打笑脸人。况且人家都是好话。兴娃一张口,那人就闭了嘴,还很有礼貌。不过兴娃看他那眉眼心烦,话也收了口。
“唔,你找她换药。接生去了,这忙我帮不上,你等一下。我想快回来了,我这儿也忙。”
好爷,你还忙都这么多话,要闲话还不像稀屎拉一窑。接生,什么时候不能生娃,单等这时候。
他坐在门口那块石头上等。这石头像老熟人一样,虽然没有表情,却不冷落他,坐在上边不冰也不硬。他还记得第一天来上学,麻子狗蛋叔把红笔别的那个墙孔。那孔还在就是好像穿旧的衣服,窟窿扯得有点大,周围豁豁牙没有过去俊溜。这个窟窿老了。
脚声由远而近,他扭头是那个医生。她仍然吊着脸,按着腰间吊的药箱。严肃得像关帝庙那个关平,只是手里没捧关老爷的大印。兴娃想告诉她,我成份改了。让她也笑一笑,人笑了脸上就好看,坑坑凹凹也会不显眼。
兴娃正想开口,那吊着的脸皮向上提。本来漂漂亮亮的脸面,把嫩皮向上一提,就有点怪看。这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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