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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可不知道。他叔侄俩出门穿,在家里不敢穿。老汉说国民党就招了‘头戴礼帽,像个棺罩,身穿长袍,死了他娘’的祸。”
“娟子,让你爷爷给你说个女婿娃!”
大嫂瞅着自己女儿疼爱的说。
“我不!”
“娟子要自由恋爱哩。”
晓竹搂着娟子,娟子紧紧偎着晓竹,羞红了脸。
“陈三为娃的媳妇,既想当人,又想当鬼。啥人品!我手下还有三家姑娘托我相看婆家哩。就是不给他说,为啥?不为啥。是媒不是媒吃上四五回是逗笑话。当说的说,不当吃就是四十五十回,也不能说。狗咬穿烂的是他的本性,我一辈子见不得!”
麻子狗蛋叔吐了唾沫,吹掉烟锅烟屎。把烟杆上下抹了一遍。
“咋,烟锅吸烧了。”
“嗯。”
“快,快把你大哥水烟袋给叔拿来。”
麻子狗蛋叔接过晓竹递过的水烟袋呶呶鼻子:“嗨,一股陈烟油味儿!”
晓竹要换水。
“算了。吸烟就吸个烟屎味。别笑,陈烟屎可是一宝,再毒的蛇一抹上就把肚皮亮出来了。”
大嫂都唏嘘起来。
“台发媳妇不是你说的?”
“那时他在县上当茶工,回来和凡人不搭话。咱挤不上去,舔不到跟前,舌头短!”
“甭笑,别看舔*子,也是天生的。那一年中央军派个长官在村里催马料谷草,枪在后边衣服里边,别人都看到。台发他爸不知道没看到,还是故意显能舔*子,笑咪咪走过去把枪撑起的衣服往平里拉。还说:长官这么好的衣服撑得难看!长官却不领情,以为要下他的枪,‘啪’的一巴掌把台发他爸打得在原地打转,嘴里嘟囊说:地震了,地震了!”
“叔,真能说笑话。”
“笑话?真事,不信你回来问老大。”
“谁一辈子不做两件瞎瞎事,叔年轻时挨过镇嵩军一顿打,就是认错了兵。那像台发他爸,谁兴红溜谁!”
接着他讲了镇嵩军打他的经过,惹得大家又笑了好一会。
“就拿你这成份来说:你老刘在村里住了不是一天两天,锅底墨摸一把,你都能知道是谁家的。让我去参加斗争会?斗争王老二我去,人家那地主有个看图,你家能抄的国民党都抄走了,一个破烂地主有啥看图。”
“你是啥农?”
晓竹不知道,羡慕他畅快豁达。
“管他啥农!反正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也不想娃没媳妇,我死了没棺材。”
老大走的第二天早上,晓竹刚起来扫院,有人敲门。
兴娃听到就是不想起来。
好一会,晓竹从大嫂窑里出来,进了自家窑,开箱子换衣服。
“啥事?”
兴娃还不想起来,只是欠身随意问。
“和你没关系。”
你看话咋能这样说?没关系刚从一个被窝爬出来,身上的香味还在被窝留着哩!真是莫名其妙。
第十三章 左难右难(4)
第十三章 左难右难(4)
好,没关系就没关系,反正你飞不了。大哥说:解放了好,好在“冬闲”可以扯长扽展睡懒觉。我仍在热被窝闻你留下的香气享享福。
福正享着,窑里没声,睁眼一看,晓竹不见了。
大嫂一定知道,起来问大嫂。
大嫂给娟子和小娟正缝棉衣,这是过年穿的。原来准备给大人小孩都不做过年衣服。你个破烂地主,有啥兴头过年。装的愈鳖愈让贫雇农高兴。如今成份改了,新衣新鞋就得做。这么忙的,晓竹一早上让谁勾引走了。该不是又开青年会、团员和积极分子会么!
“多好的媳妇,不知道惜爱气跑了。这下打光棍吧!”
大嫂明里明白逗兴娃。
这一天,兴娃没情没绪,也不出门,更不说话。
吃罢饭,躺在炕上看“水浒传”。这本书里的女人,只有扈三娘好。孙二娘他不喜欢,太浪太狂那像个女人,真真正正的母夜叉。扈三娘好在像晓竹。他能想来扈三娘说话,走路,笑,……不过一走神就和锁子绞合在一起,像戏台上武旦。真是莫名其妙,想这边就溜到那边去了。
手好多了,不疼有点发痒。掌心受罪,指头跟上沾光,这些天它们没干事闲的有点胀。那换药的医生说不要紧,他就有气。打你个耳巴子,让你嫩脸蛋胀一胀,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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